結束了度假村給他們安排的宴會之後,一行人各自挑選了一間小屋休息去了。
鄭葉選擇了一間在房間裏就可以玩水的特色小屋,胖子挑了間有無邊泳池的套間方便他練習眼力和魔法核心和魔法狙擊。
刀疤則挑了一間最角落的小屋,小屋也不大,不過卻比較靠近他先前看中的暗礁群。
安琪跳了一間離海最近的,享受真正的全海景房間。
至於度假村中最豪華的總統套間則被同伴們一舉推給了王旻,在水和電都比較難以接通的海中木屋上,這套總統套間的配置絕對算的上是奢侈異常的了,豪華浴室、獨立桑拿房、觀景台、大彩電、高級音響、小吧台,應有盡有。
回到房間洗漱完畢之後,王旻沒有直接躺到那張舒適寬闊的雙人大床上去,而是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小小的烈酒倒進了自己剛才拿起的裝滿冰塊的酒杯裏,雖然他們現在身在馬爾代夫的高級度假村,不過烈酒這種東西在這裏可是非常難得的。
微微喝上一小口之後,王旻走到了房間的觀景台上,在一張藤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漫天的繁星,思緒也隨之飛上了天際。
可是正當王旻的思緒完全放空的時候,卻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優美的歌聲……
#今夜呀,我站在北京的街頭上,向星空了望。
明天喲,一個緊要任務,又要放在我的雙肩上。
我能退縮嗎?隻有邁開闊步,踏萬裏重洋;
我能叫嚷困難嗎?隻有挺直腰身,承擔千斤重量。
心房嗬,不許你這般激蕩!
此刻嗬,最該是我沉著鎮定的時光。
而星空,卻是異樣的安詳。
夜深了,風息了,雷雨逃往他鄉。
雲飛了,霧散了,月亮躲在遠方。
天海平平,不起浪,四圍靜靜,無聲響。
但星空是壯麗的,雄厚而明朗。
穹窿嗬,深又廣,在那神秘的世界裏,
好象豎立著層層神秘的殿堂。
大氣嗬,濃又香,在那奇妙的海洋中,
仿佛流蕩著奇妙的酒漿。
星星嗬,亮又亮,在浩大無比的太空裏,
點起萬古不滅的盞盞燈光。
銀河呀,長又長,在沒有涯際的宇宙中,
架起沒有盡頭的橋梁。#(1)
這個曲子聽起來應該是普通的流行歌曲,可是歌詞中的意境卻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其中的意境和含義似乎和他們的處境非常接近,不過更讓王旻驚訝的還是這個歌者,從歌聲中,王旻可以感受到歌者心裏的害怕和對未來的不安,但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可奈何……
“這個聲音是……安琪嗎?”王旻站起身來,尋找著歌聲的源頭。
可當他往觀景台的右邊望出去的時候,竟然見到了安琪正站在不遠處歌唱著,原來穿過整個屋子之後,王旻和安琪兩人的窗台竟然靠的這麼近。
而安琪此時也似乎感受到了王旻的目光,歌聲隨著王旻的一望,戛然而止。
“王旻?”安琪驚訝的看著王旻問,“原來我們的房子竟然這麼近?”
“是啊。”王旻笑著回答道,“這首歌是你寫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到過?”
安琪笑了笑說:“曲子是我寫的,不過歌詞不是。”
“我可以好奇一下嗎?”王旻問道。
“是一首有些年頭的現代詩詞。”安琪說道,“其實我還用很多古詩改編了很多曲子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讓更多的人聽到。”
“你不唱了嗎?”王旻問道。
“剛剛有感而發而已,”安琪回答道,“這首詩意境很深刻,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真正體會到詩句裏的意義,直到剛才……”
王旻回味了一下,說道:“確實,如果不是這些經曆,恐怕我們這一輩人永遠都無法真正的體會到那些年代留下的詩句中的含義。”
“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嘛。”安琪突然說道。
“怎麼?”王旻奇怪的問,“難道我以前在你們心裏的形象很糟糕?”
“糟糕麼……”安琪想了想說,“談不上,不過就是讀了點數的流氓加奸商,滿身銅臭味不算還一股子流氓氣,看上去就是個仗著有點文化就為非作歹的小流氓,或者專做壞生意的滿肚子壞水的黑商人而已嘛。”
“這……原來是這樣……”王旻無語了。
“不過那隻是之前而已。”安琪笑了笑說,“沒想到你倒是個講道義的人。”
聽到安琪的話王旻忍不住一笑,“你也學會開玩笑了?不過你說道義的話……說不定人們平日裏最看不起的那幫人反倒是最講道義的,這個圈子裏是有壞人、惡人和奸詐的人,不過卻也有不少因為太過正直、太講道義,才反倒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