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凶(1 / 2)

出了衙門,雲舒兒並沒有立刻啟程回去,她找了個酒樓坐下,點了一桌的菜,而後給杜仲他們都倒上了酒。

雲舒兒詢問杜仲他們被抓的經過,杜仲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雲舒兒舉起酒杯道:“自從你們跟了我以後遇到過很多的事情,有時候這些事情讓你們深陷危險,這一次亦是如此。可是我能夠信任的人也就隻有你們,今日我還一件事情要你們做,我在此敬你們!”說著雲舒兒就將酒一飲而盡。

聽到雲舒兒這席話的三人都覺得很驚訝,雲舒兒很少表現出她真實的想法,今日她這般話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當頭一盆冷水灑下,冰冰涼。

三人都舉起酒杯,將酒喝掉,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雲舒兒看著眼前這三個跟著她出生入死的朋友,她覺得她的這一生已經很值了。她對杜仲道:“待會兒我和艾兒將回京城去,但是你們兩個要留下了。據我所知這裏有個金礦,而這個金礦的擁有者就是晉陽公主,我希望你們查清楚事情是不是果真如此,若真是這樣,便搜集可靠的消息,到時候交給我。”

杜仲和寒緒點了點頭,雲舒兒又加了一句,“此番必將比之前還要艱險,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這一次若是發生有人要加害於你們,你們覺不可再手軟。至於截殺你們的人是否和晉陽公主有關係,我去查。”

杜仲和寒緒又點了點頭,而後兩人就一起出了酒樓。

看著杜仲和寒緒遠去的身影,雲舒兒心中五味俱雜,艾兒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到。等到艾兒突然間大聲叫了她一聲後,她才聽到了。她轉過頭去看艾兒,艾兒說道:“小姐,我們不是要回京城麼,怎麼還不走啊?”

雲舒兒看了外麵一眼,而後說道:“的確是該走了!”說著她便付了帳,帶著艾兒出了酒樓。

回京的路上,雲舒兒的腳步竟然比之前離開的時候的腳步還要沉重,似乎有什麼巨大的壓力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起來,腳步也變得沉重了。

已經過了城門,雲舒兒準備回家去。還沒走多遠,兩個人就攔住了她,“雲門主,我們家主子有請!”

雲舒兒看了一下這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隻可惜雲舒兒並不認識他們,“你們主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

其中那個又高又瘦的人說道:“我們隻能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們主人要跟你談的是天下大事。”

雲舒兒苦笑一聲,“天下大事?我雲舒兒什麼時候有這般能耐了?”雲舒兒眼神一轉,又說道:“不過,難得有人這麼看得起我,這一趟我還真就去了。”

說著她便讓兩人帶路,她和艾兒兩個人跟在後麵。依照雲舒兒的想法,這兩個人的主人應該是她認識的,可是她就是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人。而這兩人雖然性子急了點兒,語氣壞了點兒,卻沒有絲毫的殺氣,這麼一想雲舒兒就無所畏懼了。

一路跟著兩個人,四人拐了好幾個巷子,才到了一戶人家。高瘦個兒推開了們,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房子,而是一個涼亭。涼亭裏現在有三個人,而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背對著她的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主人,可是雲舒兒看不到他的臉。雲舒兒的自信一下子有了動搖。

她慢慢的走著,艾兒跟在後麵,速度也很慢。在她慢慢接近涼亭的時候,那個人也轉過身來了。等他完全的轉過身來,衝著雲舒兒笑了一下的時候,雲舒兒完全呆住了,這個人竟然是皇帝。

雲舒兒還在驚愕皇帝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艾兒卻拉了拉她的衣角。她轉過頭去,艾兒用眼神告訴她,這涼亭中的人並不是皇帝,此人是易了容的。

這麼一來,雲舒兒也不往前走了。涼亭中的人覺得好奇,便問道:“雲舒兒,你怎麼了?”

這聲音完全就是皇帝的聲音,可是經艾兒一提醒,雲舒兒也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她連忙轉身,拉著艾兒就走。

可是他們還沒走幾步,就被四人攔了下來,而這四人竟然就在失蹤的江湖人士之列,雲舒兒立刻感覺到了陰謀的蔓延。

她轉過身去,朝著涼亭裏的人說道:“公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

一語驚破夢中人,眼前這個與皇帝無異的人竟然就是晉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