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梁峻濤請示老婆大人的意見。
原來一直將舒可留在這裏就為了等她前來處置!假如林雪的傷勢再嚴重些,在醫院裏多躺幾天……那麼重傷的舒可豈不是要繼續被關在裏麵嗎?林雪心裏說不清什麼滋味,同時有些隱隱約約的擔憂——好像梁首長的權利真得太大了些!可以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先把她送去醫院吧!然後再交給軍事法庭審判,你我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嗎?”林雪淡淡地睨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清眸掠過一絲複雜。
從林婭玲被梁天逸折斷了手腕,卻得不到任何的說法,她就發現了這些軍門權貴的勢力有多麼大,在顯赫的梁家麵前,任何不合理都可以變成合理,不會有什麼人來主持公道。
好在梁家算得上是正義之家,並沒有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否則豈不是為禍當世?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三番兩次地害你!要不狠狠懲罰她,還讓她以為我梁峻濤的媳婦兒好欺負?”梁峻濤一挑尖銳的眼尾,說:“我看她那幅樣子挺惡心的,也別再放出去嚇人了,幹脆就地亂槍擊斃算了!”
就地亂槍擊斃了舒可,就說她襲擊戰士或者企圖逃跑,總之隨便給她加個罪名就行!混亂中死傷的人,根本不足為道。
林雪沉默著。
“不要啊!求求你們啦,不要槍斃我!”舒可嚇得幾乎癱過去,她苦苦地哀求著林雪:“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林雪求求你啦,饒我一命吧!我這幅樣子肯定對你構不成威脅,你就饒我一命吧!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別再跟我提以前的事情!”林雪冷冷地打斷她,“我隻會更惡心!”
“不提,我不提!”舒可血肉模糊的臉上淚水交雜著血汙,實在嚇死活人,她抹一把已經毀容的臉,哭道:“看我這幅樣子,你就權當放生一條狗,行不行?”
“真他媽的!”梁峻濤忍不住嘀咕,“這個娘們夠惡心的!莫楚寒的口味實在奇特,還把她當成寶成天帶在身邊!”
提起莫楚寒,林雪冷笑道:“物以類聚!”
“嗯!”梁首長不禁對自己的老婆豎起大拇指:“媳婦兒,你這詞用得恰當!”
眼看著這對兒婦唱夫和,根本無視那個關在籠子裏的女人。舒可苦不堪言,她隻能裝作聽不懂他們的嘲諷,厚著臉皮繼續哀求饒命:“林雪,我知道你不會趕盡殺絕,你說過的,給人留路等於給自己餘地,我知道你的心很善良,以前楚寒抓了隻小鳥送給你,都被你放生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林雪冷冷地打斷舒可的喋喋不休,清冷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感情:“不是因為你拚命吹捧我善良,其實我的善良早就被你們扼殺了!”
“呃!”舒可無力地眨巴著眼睛,到底還是騰起了一絲希望:“你、你答應放過我?”
林雪淡漠地睨著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說:“沒有人有權利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我把你交給軍事法庭來處置!”
“好!我願意去軍事法庭接受處置,怎麼處置我都行!”現在舒可隻希望能快些離開這隻鐵籠子,一天兩夜的時間,除了那隻用來伺狗的餐盆裏接了些雨水,她根本沒有吃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