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打她啊!”林婭玲連聲否認,心裏嚇得要死。沒想到偶爾撒撒性子就偏巧遇到林雪跟梁峻濤在這個時候回來,看來她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林雪指著雲朵紅腫的小臉,冷聲道:“難道她會自己打自己?做了事情還不敢承認,你的人品果然無下線!”
林婭玲見人證物證擺著無法再抵賴,就悻悻地哼一聲,算是默認了她打雲朵的事情。
“你,自己動手扇自己兩耳光,保證要跟她一樣留下紅印!如果你不照做,我保證讓你在今晚之前滾出去!”梁峻濤將手插到軍裝的口袋裏,冷睇著林婭玲。
林婭玲知道梁峻濤說到做到,假如他跟她較真,她絕對討不了好!就算梁天逸想留她,他也有一萬種法子讓她自己乖乖離開梁家。
凶悍之色全部消失了,既而變得像隻鬥敗的公雞。伸手左右開弓狠狠扇了自己兩記耳光,如梁峻濤要求的一樣,兩側的臉蛋都要留下紅印才行。
梁峻濤神色不動,隻冷冷地問她:“疼不疼?”
林婭玲苦著臉,說:“當然疼啦!”
“以後再想打人的時候,就想想那巴掌扇在你自己臉的滋味再動手,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林婭玲忍氣吞聲,耷拉著腦袋,再不敢耍勇鬥狠,因為她自知鬥不過眼前的這位爺。
林雪沒有再看林婭玲,而是拉著雲朵的小手,說;“我們上車!”
梁家的院子很大,陡步行走也要一段距離。正值七月盛夏的中午,日頭很毒,林雪就把在太陽下曬了半天的雲朵拉上車。
梁峻濤隨之也上了車,小高一踩油門,軍用陸虎就慢慢駛進了院內。
林婭玲見車開進去了,才敢抬起頭,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有什麼了不起?早晚你也會被二少爺玩膩,到時也許你還不如我呢!”
張管家走進畫室,對正在作畫的梁天逸說:“雲朵小姐被林婭玲打得不輕,臉都紅了!”
作畫的修長大手滯在那裏,良久,梁天逸才回過頭,皺起俊眉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她還是那麼軟弱可欺!被打也不知道還手?
見梁天逸很關心的樣子,張管家才接著說道:“雲朵小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正巧兒被林婭玲看到了,就說她惦記她的男人,動起手,雲朵又不會還手,被打得不輕!不過幸好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回來碰上,喝止了林婭玲!現在他們一起回來啦!”
“……”梁天逸沉默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有再說,提起畫筆繼續畫他的畫。可是他執筆的手卻在微微地顫抖著,筆下的畫再也沒有了輕鬆流暢的感覺。
“大少爺,我出去了。”張管家說完就躬了躬身子,轉身往外走去。
“等等!”梁天逸喊住了他。
張管家轉過身,問道:“大少爺還有何吩咐?”
猶豫了一會兒,梁天逸還是說:“傳話下去,就說……以後再看到她來,不必攔她了,讓她進來吧!”
“是!”張管家點頭轉身離去。
隨著張管家離開,梁天逸將手裏的畫筆一丟,心亂如麻,再也畫不出任何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