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摸到褲襠處時——有了!這沉甸甸、鼓囔囔的是什麼?難道這人如此聰明,把荷包藏在這等見不得人的地方?那還真是不容易遭賊竊了呢!難道走路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別扭嗎?可是,仍然沒摸到象請柬一樣的紙片啊!
她一把拉下那個公子的褲子——暈!還有一層?
再拉下——
王妃驀地睜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是什麼東西?……嫩白蘿卜?
視覺受到強烈衝擊,她目瞪口呆,直覺上象是探查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趕緊又把人家的褲子一把提了上去。隻是,她光顧著扯外麵那一條,倒忘了先拉上裏麵的褻褲。
她臉紅心跳的往後退坐了幾步,大口的喘著氣,平複著狂亂的心跳。天哪!這男人的身體怎麼跟自己的不一樣呢?
然後,微皺眉頭,不對!這不是最重要的!目前唯一能吸引自己的是——請柬!仔細思考還漏了什麼地方沒找。
看著衣衫不整的倒黴的公子,王妃突然覺得這張臉很熟悉——
他是——那天茶樓裏的那個冤大頭!被自己敲詐了二兩銀子的那個華服公子!
她嘴角抽搐著。為……為什麼自己做的兩次壞事都是攤到了他身上?莫非,老天爺看到自己被幾個姐姐欺負,就派了這樣一個倒黴蛋來專門給她欺負的?寒……
對了,那天,她伸出手眼巴巴的看著他——他是從袖口裏掏銀子出來給她的!
王妃雀躍的低聲歡呼,往那可憐的公子的兩隻袖子抓去。
果然!從左邊衣袖的暗袋裏摸出一張請柬,王妃高興得吧唧一下,親了親小紙片,然後把公子的衣服拉攏,腰帶擱回人家身上,便貓著腰慢慢往草叢外挪動。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她倏地站了起來。
整理好衣冠,撫平那些皺褶,王妃大搖大擺的拿著請柬朝士兵們走去。
宋皓然並沒有昏睡多久,就被毒辣的太陽給曬醒了。
眼睛被強烈的陽光給照射到,他不由得伸手遮擋,慢慢回憶起剛才的突襲。
他一驚,猛地坐了起來。除了脖子上還有點酸痛以外,身體其他地方並無異狀。可疑的是,為何自己被人解了腰帶,且衣冠不整的倒在草叢裏?
他趕緊檢查了一番。
今天是為赴宴而來,並未帶上銀兩,束發的玉冠躺在地上,腰上掛的玉佩隨著腰帶的解落已經掉到了身旁的草叢裏,手上的金鏈子還在,脖子上掛的玉佛也在,鑲嵌了珠玉的軟底薄靴雖然脫了下來,但是並未丟失。
不是劫財,難道是劫色?!
他臉色一沉,也確實的感受到了內裏的褻褲已經給褪到大腿……
宋皓然緊咬銀牙,悲憤的情緒在心裏逐漸蔓延開……
他閉上了眼睛,有種想哭的衝動。自己養尊處優的生活了18年,何曾遭此大辱!
但是,趁著沒被人發現,要重新振作起來!趕快離開這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迅速整理好衣物,拍掉身上的塵土,他緩緩站了起來。剛邁開步伐,踩到一樣東西——
用腳尖輕輕踢起,伸手一接,是一把折扇,玉製的扇骨,晶瑩別致,這應該是有錢人家才有的物品。打開扇麵,一麵空白,另一麵畫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圈圈,幾根細細的直線落在了那圓圈上,相互交疊著。沒有題詞,沒有落款,讓人不明所以。隻是在扇骨尾端,刀刻了一個小小的‘非’字。
宋皓然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
小、淫、賊!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