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身上的抓痕,就象是抓在她心裏,讓她很是難受。一想到曾經抱過自己的男人也會趴在別的女人身上做這麼親密的事,她就想把這個皇宮拆掉。
但是,張小雅是蘿卜的第一個女人,蘿卜之後又收了那麼多個,難道她心裏不會覺得難受嗎?怎麼還可以跟其他女人談笑風生的打牌賭錢呢?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在乎蘿卜有多少個女人?自己明明是最後才進門的那一個,又為何會如此在意?甚至連蘿卜之前收的女人,她都不喜歡!
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通。王妃脫下華麗的外衣和礙事的長裙,等著天黑了就出宮去轉轉,要是還記得回來,就回來,要是不想回來了,就在外麵混吧……反正自己要弄點錢花也不是什麼難事。
下定了決心,王妃把那些華麗的衣裙蜷做一團,當成枕頭,自己縮在地板上美美的睡起覺來。
這一覺,可把半個京城的人急壞了。四皇子接到密報,出動了八成的京畿侍衛,滿大街小巷的搜索。皇宮裏也是,所有當值的不當值的,全都叫出來,在皇宮各個角落裏仔細的尋人。
相比之下,護國公府和三皇子府倒顯得平靜。
餉午,接到宮裏傳來的信息,王夫人隻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跟王將軍說道:“咱閨女準是又想不開了,準備翹家唄。”
王將軍黑著臉,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也不知道她那脾氣象誰。”
王夫人瞥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播的種。”
王將軍沉思,半餉,才開口,“不知莫非會怎麼回複我們,要不要跟他提個醒,就說王妃跑了?”
“唉,當初為了自保,舍棄他,也是為他好啊!”王夫人躺倒在軟榻上,以扇遮麵,喃喃自語,“不知道他見到自己這幾個弟妹,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王將軍仰天長歎。
另一邊,小綠興奮的收拾著衣物,打包好行囊,又逐漸清點銀票和碎銀銅板,放好在一旁,然後等著夜幕降臨。
宋怡然一臉陰鬱的看著她,冷聲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出遊啊!”小綠喜滋滋的說道。
“就你頂著這大肚子,能去哪?”宋怡然臉更黑了。過兩個多月就要生了,也不安分些。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這可是咱們皇族的第一個孫子啊!一點閃失也不能有!這不,屋前屋後的都圍滿了侍衛,隔壁住了滿滿一個院子的太醫,就連仆婦侍女,也從皇宮裏抽調了最優秀的過來!據說有兩個嬤嬤還是自己出世那一天的見證人……
更令自己不滿的,是最近都不能跟愛妃做一些身心愉快的事。憋得慌啊!前些日子偷偷出去喝花酒,床都沒上,就被幾個黑衣蒙麵人給架了回來,被小綠的魔爪擺弄一個晚上,害得自己恍惚了好幾天,再也不敢思春。
不過,令他安心的是,直到半夜,也沒有不速之客到訪。小綠被他半哄半騙的拐到床上去了。
宋怡然看著桌上收拾好的包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們放到窗台邊上,然後,撐開了窗戶。
第二天醒來,那些包袱果然不在了。他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