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錯走了。離開了花家。
又一個月過去,迎來一年中最炎熱的日子,花滿樓裏的女人們穿得越發的少了。有時候不經意間路過花魁小姐們居住的院落,都會被裏麵那些薄紗裹體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勾得失了三魂六魄。
當然,那些是相對於男人而言。
對於花淺草來說,沒有什麼比提高自己的武藝更讓她關心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訓練,她的武功終於大有長進,可以抵擋二姐的正麵攻擊十多招。這也是她自小基礎練得好。在花妙言看來,小草應該可以輕鬆對付那些山賊土匪街頭霸王小混混什麼的,於是,準許她自由活動的時間也多了些。
一日,小草偷偷問二姐:“我跟魔教教主的實力,是不是更接近一些了?”
花妙言嘴角抽了抽,卻不敢嘲笑這個妹妹,生怕她說出實情會打擊這個成長中的少女的自信心。她隻好點點頭,模棱兩可的說道:“妹妹近日武藝大有長進,與之前相比,天差地別。若繼續勤學苦練,假以時日,定會與那魔教教徒不相上下。”聽清楚了——是魔教教徒,不是魔教教主!隻是發音的時候嗓音含混著帶過,容易讓人誤會而已。她心虛的看著小草,揮揮手,“今日到此為止。你去休息吧。下午給你半天假期,好好玩玩。切忌,不可私自出城。”
得到出門的許可,小草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待她尋遍了整個宅院和青樓,卻發現哥哥們都不見了。
去問娘親們,隻回:“外出辦事。”
去問姐姐們,皆是滿臉妒意,曰:“玩去了!”
花淺草滿臉失落。七仔失蹤了三個多月,依然是毫無頭緒,附近都沒有他的線索,也沒有人看見過他。要不是小草依據雙胞胎的感知來肯定他還活著,而且出聲安慰了娘親們,怕是這花滿樓要被這群女人哭得地都塌陷一塊下去。
莫非,其他哥哥都去到別的城市尋找了?若大一個天下,要找一個平凡沒有特色的男孩,談何容易!不過,她對七仔倒是有些微妙的感覺。小時候她跟人打架,被一腳踹到肚子,痛得眼淚直掉。結果回到家了,七仔也是捂著肚子在房間裏偷偷流眼淚,可是大夫說他的脈象平和,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有一次,七仔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撞破了腦袋,鮮血直流,整得自己也跟著頭痛了一段時間。最後,大家終於明白,七仔跟小草的身體,在極端痛楚的時候是有不同於常人的感應的。
唉。看現在自己身體無大礙,七仔想必是生活得很好吧。
小草換了男裝,鬱悶的一個人在街上閑晃。
一名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別人不會注意到她的中年婦女,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走著。她使勁的扭著豐腴的臀部,抖得身上不少金銀首飾叮當做響,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紮人眼。惹得經過她身邊的路人皆回頭注目,使她更為得意。殊不知,那些眼光並非讚賞。
有這樣晃眼的人物在街上顯擺,不引來宵小的覬覦似乎不合常理,於是,很快就有人跟在了她身後。
花淺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樣一個人物。她坐在街對麵的涼茶攤裏,看著那幾名尾隨的人影,鬼鬼祟祟的,非奸即盜,不由暗自皺眉。小草年方14,正是好玩多動愛打抱不平的年紀,有這樣一個試煉身手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於是,丟下兩枚銅板付了茶錢,她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