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沉默了半餉,歎了口氣。“這樣也好。天亮了你替我去花滿樓問問,有沒有一位叫花淺草的女孩。順便帶上些禮品,就說是我送的。”
月下美人詫異的看著他。“花滿樓?花淺草?”
“她應該是花家最小的女兒。”
美人的嘴巴張成個O型。
翌日。
花淺草換了個工作,去服侍某位驕縱的男人。據說還是紅樓身價排名第三的男人。
看著一身紅衣的妖冶男子對鏡梳妝,小草戰戰兢兢的站在角落裏,為大丫鬟鸞歌遞上梳洗用具和化妝品,最後還打來熱水,小心翼翼的放在臉盆架上。
哐啷——紅翊一腳踢翻了臉盆架,那還冒著熱氣的水直往小草身上潑去。
花淺草激靈的一閃身,躲過一劫,褲腿卻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水。夏天穿的衣物薄,很快那布料就濕漉漉的粘在了小草的小腿肚上。些微熱意傳來,小草不由皺了皺眉。幸好,自己調過水溫,這水也不是很燙,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小草滿臉疑惑的看向紅翊公子。
“大膽!誰叫你躲開的!”那個妖冶的男子朝她怒吼。
花淺草滿頭霧水。這究竟是怎麼了,自己並沒有得罪人啊!不躲開,難道還讓水潑不成?
“鸞歌,替我教訓她。”紅翊冷冷的吩咐道。
鸞歌二話不說,掄起袖子就朝花淺草臉上狠狠的甩了兩個耳刮子。
小草痛得眼淚都冒了出來,臉頰火辣辣的痛,很快,那白皙明淨的臉上浮現了兩個巴掌印。
可憐的小草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她氣呼呼的瞪著鸞歌和紅翊,掄起拳頭就要打人。
“你敢!你要是敢打下來,我立時叫嬤嬤把你關到後院柴房,讓那些糟老頭和龜奴們糟蹋你!把你弄個體無完膚,一輩子見不了人!”紅翊一句狠毒的話語,立即阻止了小草的動作。
說不怕是假的,畢竟小草隻有14歲。雖然被攬月樓那個無良的紅衣美人給糟蹋了一個晚上,但也隻是痛了那麼兩天,並未對她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可這裏是秦樓楚館,魚龍混雜之地,後院的管理有多混亂,昨天夜裏小草已經是深有感觸。紫鳶姐姐的遭遇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想到她那悲慘絕望的低泣聲,小草就渾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她不要變成那樣。太可怕了……
看到花淺草終於乖乖的安靜下來,紅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梳妝打扮好,用過早膳之後,紅翊心滿意足的下樓逛花園去了,留下兩個丫鬟幫他收拾屋子裏的一片狼藉。
鸞歌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小草麵前,心痛的捧起她的臉,輕輕吹著,柔聲問道:“還痛嗎?”
小草瑟縮了一下,不知為何鸞歌姐姐的態度轉變如此大。她囁囁著嘴唇說:“不,不痛了。就是有點辣。”
鸞歌歎了一口氣,語氣哀怨的說道:“公子向來是個高傲的人,眼裏看不得別人比他好。昨天吳晴公子第一夜就拍出了1400兩銀子,足足超出紅翊公子的初夜競價差不多有一倍,他心裏自然是極不服氣的,這才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