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月下絕色上路了,隨行的,是英俊。花無顏終於放心地呼出一口氣。但是花淺草卻鬱悶了。因為,她還是要時時提防月下美人這個大惡人。而且,似乎他對自己的興趣與日俱增。
她自以為自己用藥算得上是個好手了,卻沒想到,不管給月下美人偷偷下了什麼藥——除了毒藥,他都會若無其事地吃下去,不見有任何反應。莫非,隻有春藥才對付得了他?想起初見美人的情形,她的小臉不由微微發燙。可是,那不是便宜他了麼?
抬眸偷偷瞄了一眼,美人正躺在樹蔭下的涼席上,閉眼休憩。
花淺草看著看著,竟然移不開視線。真的,家裏養了一個超級大禍水啊……
冷不防那雙如黑曜石般迷人的漂亮眼眸突然張開,對上了她的視線,花淺草大窘,趕緊移開目光,低頭專心繪畫。
一聲輕笑,微風拂過,沒看到他怎麼走動,月下美人已然來到身邊。
“色女!又在覬覦本大爺的美色了?”滿是嘲諷揶揄的意味。
花淺草這下終於知道自己的實力跟他的差距有多大了。簡直不是人……
她擱下筆,抬頭,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兩個大洞來。
月下美人很是好奇,不知為何小草總是與他作對,他不就摸過她幾次麼!又沒跟她那啥!她不是也很舒服麼?遂伸手捂上她的眼睛,擋開灼人的視線。看著在自己寬大手掌下隻露出來的小巧挺翹的鼻子,還有那嫣紅的粉唇,他心裏一動,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花淺草掙紮著推開他,罵道:“變態!流氓!”
月下美人以指捂著唇,想了一下,好像,沒有那麼惡心和討厭了。可是自己之前一直都很討厭這樣的接觸,為何現在不排斥了?
他看看小草,一副戒備的模樣,象隻豎起毛的貓,不由覺得好笑。
“小草,跟我出去走走。”
“幹嘛?”
“囉嗦!叫你去就去!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廢話!”
小孩子……
花淺草嘴角抽了抽。她今年已經及笄了。雖然是師傅請來某村的村長老婆幫她做的儀式,但好歹她也算是個大人了。而且……她也知道男人跟女人是怎麼一回事了……
跟師傅習武的時候,為了練習輕功,她可沒少蹲牆角去偷看村裏的小夥子跟新娶的媳婦洞房花燭夜,遇到黑燈瞎火的,立即走人;遇上滿室亮堂堂的,就趴在屋頂偷看,自然把鴛鴦交合的一切看了個大概。原來那天她沒失身於禍水,全怪禍水弄錯了地方。莫非,禍水根本就不知道正確的方法?
花淺草偷偷看向他。
雖然戴了人皮麵具,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是看得小草芳心大亂。
她悄悄紅了臉,支起手肘捅了捅他,悄聲問道:“你成親了麼?”
月下美人頓住腳步,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此時,兩人正走在大街上,他這一停下,後麵就有人不小心撞上來了。他粗魯地推開那人,那個撞了他的書生連聲道歉著走開。一旁的丫鬟憤恨地瞪了他們一眼,又跟了上去。“天翔哥哥,等等我!劉府不在那個方向,要往這條巷子走!”書生腳步一頓,往回走幾步,就著丫鬟的手勢拐進旁邊的巷子。隻聽丫鬟壓低了聲音道:“怕是不那麼容易查清這事,都過去十多年了……”雖然聲音很輕,平常人不易聽到,可美人內力渾厚,耳力自然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