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該死的花淺草!起的什麼破名字!少叫一個字,都會被這些討厭的中原人誤以為是罵人的髒話!
……小草……
幹裂的唇上拂過一片濕意,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含住那濕漉漉的手帕,用力吮吸著。
隻是沒等他解渴,那透著涼意的手帕離開了。他不滿地皺了皺眉。
“說吧,你的同夥在哪裏。把我的東西藏哪去了。”康王爺幾乎沒有耐心了。
月下美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難道,笨小草沒有被他們發現?
他虛弱地笑了笑。“當天,屋頂上還有一人。”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痛楚傳來。
嘶——他奶奶的,要是自己真的報廢了,管他什麼王爺王八的,這輩子別想活了。
“是誰!”康王爺咬牙切齒道。
美人眯著眼看他,笑道:“你女兒。”
“啊!”話音剛落,更大的痛楚傳來,急促地痛呼聲過後,他徹底的暈了過去。眼前晃過的那張憤怒的麵容,似乎,真的是小草……
康王爺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少年,掂起絲帕擦了擦手,滿臉複雜神色。
五天了。
抓到這個少年已經是第五天,仍然查不到他的身份和來曆。
要不是那天在庫房的時候張管事聽到屋瓦上傳來的些微聲響,從腳步聲和呼吸聲確定來的隻有一個人,並且還是個輕功不錯的,他們也不會設下這個圈套,在庫房裏放置無色無味的迷藥。若是來者確實衝著庫房來的,就把他擒下。若是衝著東海王府其他院落裏的財寶來的,就隨他去了。
結果,真的是衝著庫房裏的東西來的。
那裏沒有寶貝,隻有秘密。塵封多年的秘密。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的秘密。
少年什麼都沒有拿,隻是掂起一本外國書籍翻看。那是,她出嫁的時候帶來的書……
如果他對這些文字感興趣並看得懂,那麼隻能說明一點:他也是從她的家鄉來的。
所以,他才沒有在一開始就下手殺了他,隻是想套出他的話。卻沒想到,少年倔強得很,不管如何逼迫,他都從善如流地應對。即便是處於這種極度羞恥的狀態下,他也可以雲淡風輕地笑著說:屋頂上還有一個人。
那是……不可能的。
張管事有什麼樣的身手,康王爺心裏很清楚。
若少年沒有撒謊,那就說明潛伏在暗處的那名高手的身手極其厲害,至少在張管事之上,所以連他也察覺不到。可是,看到他們捉住少年,那人為何沒有下來營救?除非,他有更大的目的,而少年,隻是一個幌子。
那天帶走少年之後,張管事特意交代侍衛,不可放鬆警惕,一定要盯緊庫房。沒想到,直到日落時分,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那時候沒人想到要到屋頂上去查看一番,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侍衛都會輕功的。而張管事作為自己的棋子,在東海王府更是不能顯露自己的身手。所以,等了一個下午也沒見有什麼動靜,而東海王為自己擺的踐行宴從申時就開始了,需要抽調大部分人手到前院。於是他們幹脆在那房門上落了大鎖,讓侍衛換崗,晚上再加強防守。如此一來,自己不好再次進入庫房,便吩咐了張管事,待日後贗品做好了,再把掉包出來的真跡送到自己手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