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的!沉死了!
小草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很沒有誠意地推拒著眼前的男子。
那雙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摸了摸,停在胸前足以區別性別的地方,好奇地揉了揉。
“包子?”他嘀咕了一句很沒有營養的話。
花淺草翻翻白眼,你才是包子呢!結果,下一刻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差點撕破溫柔的表象把他丟出窗外。
顯然,某人餓得昏頭昏腦,真的把她身上那啥當包子啃了。
幸好,他用的也隻是咬白麵包子的力道,而不是咬那些很有嚼頭的幹牛肉條的力道。
小草淚眼汪汪地抖著小心肝往下看,鮮明的紅痕——兩個半月牙的齒痕整整齊齊印在左胸靠近心髒的地方。幸好,沒有咬最敏感的那點。不然會痛死人的。
月下美人疑惑地抬起頭,盯著自己犯罪的證據,有些茫然。明明是綿綿軟軟溫溫熱熱的香糯包子,為何咬不動?他張開粉嫩的紅唇,露出白森森明晃晃的貝齒,欲再次逞凶。
花淺草眼疾手快地扯過被某隻狼隨手丟在一旁的肚兜,塞進他嘴裏。
月下美人嚇懵了,呆了一會兒,才有些明白現在的狀況,飄遠的意識逐漸回攏,依稀辨別出躺在自己身下的柔軟物體好像是人體。他有些委屈地看著她,吐掉嘴裏的布料,低聲道:“我餓了。”那低沉溫潤的嗓音,竟有幾分撒嬌的味道。然後不等小草發呆的勁頭過去,把唇輕輕覆在那處齒痕上,輕輕舔舐吮吸著。
小草被他那突然柔軟下來的態度嚇得抖了抖。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變態美人師傅嗎?
沒等她仔細研究,啪的一聲,某樣東西從天而降,砸在枕頭邊上。
一陣烤肉的香味飄過,兩人都盯著那個黃澄澄的油紙包,猛咽口水。
小草趕了幾天的路,很多餐飯吃的都是幹糧和著水下咽,偏偏坐在馬車裏那個高手根本就懶得動手捕獵,讓自己的唇齒遠離葷腥已有三四天。今天好不容易進了城,都沒來得及下館子祭祭五髒廟,就被迫做了吃力不討好的超刺激的體力活。
至於美人,紅樓的老鴇為了防止他有力氣逃跑,除了早上喂他吃了一些東西,午餐和晚餐根本就沒有進食,吃下肚的,隻有春藥,麻藥,化功散,現在聞到烤肉的香味,自然是暫時壓下四處亂竄的欲火,對食物渴求的本能占據了最高點。他手一伸,與另一隻小手一起抓住了那個紙包。
月下美人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身下那個膽敢跟他搶東西吃的不怕死的人。
他呲牙咧嘴地恐嚇道:“放手!你想被我殺死嗎?”
花淺草毫不示弱地回瞪他,怒斥道:“要不你吃烤肉,要不吃我!二選一!”要是他敢跟她搶,她立馬穿衣下床去外麵自己買!他的春藥她也不幫他解了!
誰知,小草低估了眼前男子的霸道和狠辣勁。那個該死的男人想也不想,嗤笑一聲,拍開她的手,翻身坐起把她壓在身下,動手拆開油紙包,露出黃燦燦的烤雞,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小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時忘了反抗,就這麼傻乎乎地看著那隻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烤雞被他拆吃入腹。口胡!這小子剛才不是全身綿軟無力的嗎?怎麼看到吃的,完全變得生龍活虎了?難道,他一直都在裝?遲鈍了半餉,她終於開始掙紮,對騎在自己身上那人發狠般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