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夏祈寒跟月下城發現,先一步到達正縮在牆角不敢看他們的月下美人,也跟著混了進來。看來,這小子也有好好反省,正因為做錯了事不敢靠近他們。幾人撇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美人抿了抿唇,滿臉委屈的跟上。
花淺草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心,完全沒有之前看到他落難就幸災樂禍的心情。特別是昨天夜裏看到他被男子猥褻而毫無還手之力後,就自動把他歸類為需要人保護的弱者這一行列,全然忘記,這小子揍起她來可是毫不留情的,罵人的時候也很歹毒。
走在小草身旁的夏祈寒把她臉上的表情全看在眼裏,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感歎:女人心,海底針。隻是——小草哇,千萬不要對我這徒弟抱有任何同情心,不然你會被欺負得很慘的!
簡單用過午膳,以大雜院中不便安排女眷為由,兩位親厚的“哥哥”把小草“妹妹”送到客棧,交給了掌櫃的幫忙照看,千叮嚀萬囑咐的,這才“依依不舍”的回許家大院報到。隻是,許家管事的把此事上報給總管之後,總管特許“錢草”妹妹晚上可以到許府觀看婚禮儀式,見見世麵,順便打打牙祭,日後若想見哥哥,隻要哥哥沒有隨商隊出行,都可以到許家側園的大雜院裏探親。
花淺草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位“哥哥”揚長而去。
她記住了幾點:姓夏的那個,是自己的大哥“吳寒”,另一個,是大哥的義弟——自己的義兄“吳城”。而自己,因為是母親撿來的,自幼隨母性,所以叫“錢草”。
啊!天哪!這兩個瘋狂的男人想幹什麼!他們混進許家究竟想幹什麼!
小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畫圈圈。
嗚嗚嗚……
她怎麼這麼悲慘。已經兩年沒有爹娘的音訊了!看到許家合家歡樂的景象,她好想花滿樓裏的眾人,好想姐姐們啊!偏偏無錯哥哥跟無雙哥哥象是對什麼都不在意一樣,都不跟她提爹娘的事情。莫不是這兩個浪蕩子,被爹娘掃地出門了?以三哥的品性,極有可能。可是,五哥這麼優秀,爹娘怎麼舍得嘛……還有七仔,離家兩年多,不想家麼?真是,一幫沒良心的。果然,會疼爹娘的隻有女兒……養的兒子都是賠錢貨!看那許多錢公子對自己的嬌妻那麼小心翼翼的捧著,估計回到家裏就不會給老媽子好臉色看了!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霍地一下,小草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哐的一聲,兩聲痛呼響起。然後,她被撞得後腦勺發麻,兩眼發黑,大有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兩腿一伸一命嗚呼的跡象。
他奶奶的!誰拿棍子暗算她?敲得這麼狠!
她哼哼唧唧地揉著腦袋轉身看去,看到對方正揉著下巴淚眼漣漣滿臉哀痛地瞪著她。
“找死啊!不聲不響地站在人家身後,想謀財害命啊!”花淺草一陣火氣冒上來,口吐惡語。
對方聽她這麼說,沉了臉,陰森森地看著她。
“小草,膽子肥了是不?連師傅也敢罵了?”
聽到這熟悉的不懷好意的聲音,小草抖了抖。
她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說著,不安地往門口挪了挪。那兩個變態男人不在,真的沒有人能製得住這個小變態。雖然說,他比那兩個大變態要好對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