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魔界即將攻來的消息外,司命老頭子還跟我說了一件事。
那時他微微眯著眸子,沉吟了片刻說:“尾巴,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跟你說一件事。”
“別賣關子就行,我沒時間。”當時我正忙著背兵書呢,自然不想多聽廢話。
“是這樣的。”司命點點頭說,“治好你的心疾其實隻需要一件寶物,那件寶物就是凝露玉。”
我罷罷手,頭也不抬:“如果是這事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我早就知道了。”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重玉就是那塊凝露玉。”
“你說什麼!凝露玉不是被達摩祖師賜給了一位下屆飛升的仙人嗎?”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也太巧合了吧。
我所需要的,恰恰是我曾經棄如敝履的,而現在是我所求而不得的,怎麼會如此離奇?
“你且聽我細細道來。”司命不慌不忙說。
接著,司命和我說了一些我從未知曉的往事。
那些往事就好像掩藏在沙漠裏細小的金子,混合在沙子裏麵讓我以前從未發覺,有一天偶然察覺才知如此彌足珍貴。
司命說,重玉就是當初我隨身佩戴的那塊玉。
它本是凡玉,因被我佩戴吸收了我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靈氣,又因為我經常無意識的和它溝通,它漸漸有了靈性。
世上凡玉成靈的有不少,這塊成靈的玉佩其實很普通,普通到粗心大意的我當時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這塊玉從一開始到後來都很普通,它不能凝聚成人形,隻能在縮在玉塊裏麵。它唯一不普通的地方是它沒有形成人形的時候就先懂得了愛。它唯一體現出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為我擋住了第九重天劫,而後在天雷下消散無痕。
本來它的人生就到此為止,幸運的是它遇上了剛好擁有凝聚玉的達摩祖師。達摩祖師將凝聚玉賜給了它助它凝聚身形。與凝露玉融合很難但時間並不長,幾年後當它與凝露玉融合的那一刻便引來了天劫,千辛萬苦在天劫下逃生後的它虛弱到極點,此時它還沒有凝聚身形。
此後,便是三千年漫長的修煉。
曆經三千年他終於可以凝聚身形,知道我需要孽海的消息便獨自去了孽海戰海蟒,而後入紅塵,又到了大荒,遇上百年後穿越而來的我。
此間種種,無一不讓我心生感動,更多的是對重玉的疼惜。
夢裏的他說過,我是因你而存在。是啊,重玉,你是屬於我心口的那塊玉啊!
聽了司命的話後,我本打算拋開身邊的所有事情不顧一切找到重玉,是司命及時阻止了我。司命說他要我替他辦一件事,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根小棍子,細細一看正是縮小的燃神香。
我當即驚奇不已:“這不是被青衫那廝搶走了嗎,怎麼會在你這裏?”
仰著頭的司命自豪道:“山人自有妙計。”
“你要我做什麼?”
“阻止魔界攻打仙界。”他無比肯定道,仿佛我對這件事輕鬆不已。
“你說笑吧。”我怎麼可能做到,除非讓師兄不要怎麼做,可是師兄豈是我說兩句他就會聽的。否則也就不用這麼嚴陣以待了,直接排兩個演講家到師兄麵前說理得了。
司命對我的不以為然很不滿,他皺著眉頭說:“想要辦好一件事必須了解事情的全部,這樣才能確定最好的方針,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魔界為什麼要攻打仙界?”
我搖搖頭,好奇到:“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司命攤開手。
“那你跟我說是為什麼?”我要發火了。
“讓你去魔界一探究竟啊。”司命理所當然道。
於是,我就帶著司命硬塞給我的燃神香再一次去往了魔界。
這一次我還是去魔界找重玉的,順道看看司命的任務有沒有可能完成,隻是我不知道他把燃神香給我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