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碩醒來的時候,看到西湯正坐在自己的身邊,拿著筆不知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我昏了多久?”蘭大碩坐了起來,扯動了腹部的肌肉,還有些痛。
“大約一個小時,比我預計的要快一點。”西湯說到。
“你是怎麼預計的?”蘭大碩問到。
“隨口說的了!這較真幹嘛!”西湯有些不滿地說到,“還有,根據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我已經計劃好用什麼強度來訓練你了。”
“我能看看嗎?”蘭大碩伸著脖子想去看西湯寫的什麼。
“你隻管挨著就好了,”西湯將本子一收,嚴肅地說到,“你醒了我們就繼續!”
於是蘭大碩開始為期兩個月的西湯式訓練。
這段時間裏,蘭大碩每天會拿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倉促處理公司的事務,其餘的時間,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都是在訓練場上挨揍或者躺在病床上睡覺療傷。
中間過程中,曾經有家人來看望過,看到傷痕累累的蘭大碩,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加入了某個喜歡自殘的邪教組織,可無論怎麼詢問,蘭大碩隻說自己是在特訓,多餘的細節一律不提。然後有人開始詢問醫療隊,想打聽蘭大碩平時都是受了什麼傷,而主治醫生顯然有著較強的保密意識,隻是拿出一份藥品清單,一抹灰白的胡須,淡淡地說到:
“照著我寫的多去準備點,其餘的別問。”
親屬看到這份清單,心裏更加疑惑,這些藥品雖然名貴,但錢不是問題,可這用量也太大了,一支軍隊打一場戰鬥也消耗不了這麼多,大碩在裏麵是在訓練,還是搞科學實驗?
主治醫生從蘭大碩剛開始發家,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平時兩人兄弟相稱,在蘭家地位很高,看到親屬還想詢問,也不給麵子,直接以“影響訓練順利開展”為理由把他們趕走了。
其實不隻是親屬,醫生本人也很震驚,每天蘭大碩訓練完畢,傷痕累累的回到醫務室,經過檢查,這些傷每次都是略微超出蘭大碩自愈能力,配合各種提純精煉的高級藥材,經過一晚的包紮恢複,第二天基本就接近痊愈。
修行者的身體恢複能力原本就強,而蘭大碩要比普通修行者還要高出一個檔次,兩個月的時間裏,蘭大碩的傷越來越重,其實也說明了他的身體機能越來越強,欣慰之餘,醫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找來的天劫引導員,對自己出手力度的控製,對蘭大碩身體現狀的衡量,實在精準的可怕。
蘭大碩萬萬沒想到自己作為妖穀首屈一指的存在,竟然還會碰上這種經曆,好像一個新兵蛋子剛進入特種兵訓練營,一個日常的武裝越野就讓自己明白了什麼叫做疲勞,又像是一個習慣於在半夜城市飆車已經無人能敵的富二代,坐上了職業車手的副駕駛,在專業跑道經過一個拐彎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漂移...
蘭大碩沒有醫生看的那麼客觀清楚,然而也能地感受到自己各項屬性正在突飛猛進的增長,心中竊喜,雖然每天搞得狼狽不堪但依舊幹勁十足。他相信,根據平時影視作品的套路,自己所經曆的事情,往往被剪輯成一個接一個的短鏡頭,還會加上一段比較激情的背景音樂,音樂停止的時候,自己剛好接住西湯揮來的拳頭,然後西湯滿意地點頭微笑,表示自己可以出師了。
然後西湯一拳揮來,蘭大碩表情自信地昏了過去。
“學我哪一點不好,非得學我打架的時候愛走神嗎?!”西湯氣急敗壞地說到。
此時剛好訓練了一個月。
“你現在的實力,如果是其他天劫引導員幫你渡劫,應該不會有問題了。”蘭大碩醒來之後,西湯說到。
蘭大碩還在回想著西湯剛才的那一拳,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永遠超越不了西湯,他甚至完全看不清兩人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可聽西湯這麼一說,蘭大碩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