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員聽到那男子的聲音,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他幫助自己脫離禁製束縛,可在危機環境下強行保持的理智讓他意識到,就算自己呼救,也不見得可以戰勝身後的敵人。
“不想死趕緊跑!報警說荒城有危險!”探員大聲地喊到。
不得不說,這名探員在知道凶多吉少的情況下,選擇了希望敵人先幹掉自己,然後為那名群眾爭取時間,通知警方能夠戒備,完全可以視為一種犧牲小我保全大家的行為,隻可惜他有些高估西湯的理解能力。
“私自焚燒垃圾,老哥你別想找機會甩鍋啊!”西湯不屑的聲音傳來。
探員聽完氣的一陣哆嗦,如果沒人在這裏,死了就死了,本來也躲不過去,可突然有了一個可以死得其所的機會,卻發現那機會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這讓他感到既悲催又鬱悶。心中一瞬間還想起了那道填空題: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出賣組織。
可到了他這裏,變成了“他白白犧牲自己,組織啥也不知道。”
“那你tm趕緊跑!”這是探員喊出的非常絕望的台詞,他認為自己都這麼喊了,白癡也能明白現在的狀況很危險了,作為探員,你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我不想讓你無辜之人搭上白白送命,算夠仗義了吧?
“作為有責任心的傑出青年,我跑什麼跑!”西湯用自己不在線的智商,答複了絕望的探員。
“嗖!”煙霧中,一把利刃向探員刺來,探員無法閃躲反抗,閉上了眼睛準備準備迎接死亡。
突然間人影一閃,西湯握住了女子的胳膊。
“汙染環境罪不至死啊,”西湯疑惑地問到,“幹嘛你要捅死他?”
此時煙霧已經逐漸消散,女子那張驚訝的臉龐顯現出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女子往後退了兩步。
“這麼近的距離,很難嗎?”西湯發問。
西湯沒有理解問題的重點,女子驚訝的,並不是西湯的速度,而是這家夥明明已經進入了禁製束縛的範圍,為什麼還能行動自如?哪怕修為高出太多,也需要先用元力來破壞禁製,可眼前這年輕人的表現,就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障礙一樣。
“迷煙!”女子口中吐出一股紅色煙霧,逃跑的很是果斷,眼前之人是修行者無疑,如果他的異能可以化解布好禁製,那麼自己的勝算實在小的可憐。
那股煙霧西湯搞不清是什麼化學成分,但知道吸進去對身體健康一定沒什麼好處,退了幾步屏住呼吸,可身後的探員卻沒有防備,還沒有從獲救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感覺精神一陣恍惚。
“你...”
“先聽我說!”西湯話沒有說完便被探員打斷:“隻是迷煙,不用管我,這裏出大事了,趕緊去...”
那迷煙起效很快,探員還沒用自己最後的毅力把情報說完,就昏了過去,西湯有些無奈,感覺如果少說前麵那幾個字,後麵的重點就可以講出來了。
“嘭!”
此時,前麵發出一聲悶響,隨後又是一聲慘叫,隻見方鹽手中握著一根已經打折的鐵棍,而那名女子已經躺在了地上失去意識。之前看到前麵煙霧彌漫,除了西湯以為是在焚燒垃圾以外,三個姑娘都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於是選擇讓西湯正麵吸引仇恨,幾人繞後尋找機會。
幾人圍了過去,西湯看了眼昏迷的修行者,又看了看方鹽手中的鐵棍,心想挨著一棍絕對得疼死,那名修行者的修為其實比方鹽要高上一些,無奈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在一身蠻力的方鹽麵前,還是有些不夠用。
“剛才那家夥喊什麼來著?”鴉櫻問到。
西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鴉櫻歎了口氣,知道錯過了一些重要信息,檢查那探員傷勢之後,發現隻是昏迷,於是決定先把他藏起來,繼續向荒城進發。
“我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沐糖說到。
這座表麵平靜實則凶險的荒城,幾人早有預期,但進入之後,卻有了一種被圈進風暴裏的感覺。
“不安是因為不清楚危險是什麼,”西湯指了指前麵的一處拐角,淡淡地說到,“可一旦危險擺在眼前,心裏就踏實了不少。”
話音一落,十幾名身材形象各異的怪人便走了出來,他們手裏的武器也各不相同,倒是眼中的殺意十分一致。
“沒想到今晚之前可以提前熱熱身啊...”
“隻是這四個人,好像不夠我們分啊...”
“不過我看著三個女人倒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