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禁伊實在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能力療傷,用在眼前這個混蛋上麵,可如果失血過多給昏了過去甚至直接死掉,可就少了太多的趣味。
“謝謝英雄的不殺之恩啊!”廠長將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他顯然誤會了禁伊的初衷,以為給傷口止血,是打算放過自己,能用一根胳膊換一條命,算是當前情況下最好的結果了。
“你別誤會,還沒結束呢。”禁伊說完,同樣招式繼續上演,廠長的另一隻手臂也落在了地上。
盡管劇痛鑽心,可主管現在連叫都不敢,生怕禁伊把那股怒氣再次轉移到自己身上,他隻想對方可以繼續折磨廠長,以便讓更多的憤怒得已發泄,輪到自己的時候可以下手輕點,但禁伊在這方麵比較公平,廢掉廠長雙臂之後,再次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英雄,我雙腿已經廢掉了,那家夥也失去了雙臂,您消消氣吧!”主管說完,似乎感覺籌碼不夠,接著補充到,“主意全是他出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別聽他的!”廠長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說到,“你忘記他平時怎麼刁難你的了?還有,你父母有一次找來的時候,那個混蛋愣是讓他們在倉庫站著等了好幾個小時,不給凳子還不讓他們坐在地上,說是怕屁股弄髒地麵…”
“夠了!”禁伊一聲大喊,雙目幽紅,幾根繃帶化作利刃向兩人瘋狂地砍去,在接連不斷地慘叫聲中,原本在工廠裏風光無限的廠長與倉庫主管,此時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
“xx工廠的倉庫,有兩個人快死了。”禁伊打通了報警電話,又將剛才的錄音調成了重複播放,放在地上,走出了倉庫,他知道兩人以現在的傷勢,即便送到醫院,也會痛苦地死去。
禁伊現在的速度和體力早已經不同往日,不知保持快速跑了多久才停住了身形,全身上下滲滿了汗水,卻不是因為奔跑對體力的消耗,是因為心中的恐懼感。
他知道兩人會因為自己而死,自己已經成了殺人凶手,但真正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在虐待兩人的時候,禁伊心中的某種欲望,得到了強烈的滿足,甚至超越了為自己父母報仇的爽快,那種快感源於對血腥殺戮的渴望,好像鯊魚聞到鮮血就興奮不已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禁伊想過放棄複仇,他怕自己再繼續下去,會變得徹底失控,下意識想地搓一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可中間隔著的繃帶,提醒了他,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隻想好好地孝順父母啊…這力量我從來沒想得到過…”禁伊自言自語地說到,“可現在我根本沒有選擇了,還有混蛋等著我去收拾,絕不能讓他們活在世上…為了死掉的父母,失控的殺戮又如何,變成怪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