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幾位成家護法,正在一籌莫展。
而樓下那位應啟現在正在展示饕餮神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坦誠相對就坦誠相對吧,總好過挨餓。
應召呆呆的看著應啟。風卷殘雲,不消半刻,兩個菜一碗米飯就消滅幹淨。
“還有沒有?”這家夥跟個呆頭鵝一樣,而且還有點話嘮,反應速度也不夠快,就不會再去端一份上來?
“有的,有的,哥,要不要水?”應召也不待自己說完,連忙跑了出去。
剛才吃的太快,有點噎住了,現在應啟好不難受。滿屋子亂圈,尋找能不能救急的水。
自己來到這裏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麼?對,要學習他們,研究他們。隻是具體如何去開展卻也不得其法。
百無聊賴中,應啟,看到一麵鏡子。這時才想起自己在這裏卻不知是一副什麼模樣。
鏡子裏人兒極其普通,但是眉眼卻是清秀。大傷初愈的臉色有點兒蒼白,唇上也沒有一點血色。對於自己這幅模樣,倒是還是可以接受,普通的模樣才不會引起更多的注意。隻是這身份,倒是有些不妥,大小是個皇子,想來這裏還是封建社會,這卻有些矚目了。
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剛因進食太快,引起內腑也有些難受。掀起胸襟,胸口上的傷痕一直綿延到腹部,如同蛛網,卻沒有蛛網的美觀,難看至極,讓人覺得可怖。腿上的傷痕更不用贅述了,好似粉碎的布娃娃又被縫上了一般,其間傷痕,多不可述。
這種肉傷,聯盟裏卻也是有法醫治,隻是再這樣的一個世界,也有如此醫治之法,也隻能讓人驚歎。對,最多讓人驚歎,傷痕沒法處理幹淨,內腑之傷還得調理,卻也不是盡善盡美。
也辛虧這皇子被人傷將至死自己才能有機會侵占他的靈域,如若不然,死的隻怕是自己了。
隻是附身之前的事情,自己已經不記得太多了,關於聯盟,關於這裏,有更多的疑惑和問題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重新梳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自己來自於聯盟,身份地位不可知,有何技能也不可知,來這裏的目的,但是清楚明白,找到將軍,然後學習這裏的人,研究這裏的人。
這裏的疑惑就很大了,將軍是誰?自己沒有一點兒記憶。學習這裏的人,想來不會是那些普通人。這樓裏的幾人,想來是學習對象。
還有自己所知道的,這邊的世界,附身的是一個皇子,叫應啟,有一個叫應召的弟弟。估計以後很長時間自己都會是應啟了。醒來之前的事情,這具身體之前的事情卻一概不知,這倒是正常,一個死亡的靈域,那還能留下什麼?記憶,過往,通通隨之而去。醒來之後,因為靈識的探照,倒是知曉此地為成國國度嶧城,此樓為天心樓。從探照出來的景象來看,這裏的人,對此樓也是保持著敬畏之心,想來是嶧城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這裏的黑袍,自然身份也不會太低。
身份和地位都不會太低,而且有皇子在此服侍,此樓與皇室也逃不脫幹係,想來其內,多半都是皇室中人。
對了,自己是皇子不說,卻還有另一個身份,東宮太子殿下,此時想起,這身份卻讓人頭疼。如果自己被此身份帶上王座,自己如何去找什麼將軍?作為悄摸過來的靈魂,想來自己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這將軍身份也不可知,自己又如何去尋找?
這太子的身份卻是要不得了,隻是這傷已愈,剩下也隻是調理,自己又有如何方法拖延在這裏呢?
隻是他卻不知道,樓頂的幾位黑袍法師,也在為他的何去何從費盡腦筋。
身體之傷未好,又在這苦思冥想,心神一陣恍惚,身體也是一陣搖擺,卻是不經久站了。應啟隻得回去床上躺下,剛要入睡,卻聞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蹬蹬蹬,”
“哥,飯菜來了。”還未見著人,聲音就先傳了過來。這應召,下去端飯菜上來了。
“幾位老祖已可短期辟穀,平常就我一人做些吃食,樓裏又沒有下人仆役,這飯菜現做的,弄得有點慢了。”這應召,說起這話,卻也有些不好意思,此刻,他鼻子頭上,還有著一些灶灰,想來是怕他哥哥餓著,做的自然比較著急。
大概是餓過了,應啟倒是沒有之前那般饑餓,此時,躺在那裏,也不願意動彈。再者,因為先前進食過急,胃也有些不太舒服。
“你怎麼會在這樓裏的?”應啟還是得弄清楚這裏是什麼情況,這個便宜弟弟,心性單純,好言好語,想來問起來也會是知無不言的,何況自己還是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