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劉的,你這已經是第四次輸給我了,怎麼樣,你可服氣?”
胡文魁在劉玄麵前耀武揚威的時候,陳駒極其泄氣的待在旁邊,一句話也幫不上忙。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敢賭就要輸得起。
本來是已經注定了的,想改變,又豈是那麼容易?
麵對胡文魁的挑釁,劉玄同樣沉默以對。
他不是沒有努力,可現實是他根本和胡文魁不是一個級別。
胡文魁能衝入敵陣眼也不眨的砍殺敵人,所向披靡,而他呢……
要不是有陳駒對他不離不棄的保護,隻怕早就被賊人殺死在疆場了,他哪裏又是割敵首級的料?
本來顯得稍微擁擠的大帳,如今空空蕩蕩,六十人,再次被胡文魁挑走十個,如今隻剩不到二十了。
士氣已經不能再低了,那些沒有被挑走的,反而覺的是羞辱。
也難怪,在崇尚武力的軍伍中,作為一個隊率沒有令人折服的武功戰績,絕對是難以服眾。
剩下來的這些人,要不是陳駒在努力鎮壓著,隻怕早就翻了天全跟胡文魁走了。
胡文魁走到陳駒麵前,對陳駒道:“陳什長,你也看到了,你若再不識趣自己反水過來,這要等到劉玄再輸兩場把你賣給我的時候,我對你可就沒有如今客氣了!”
“呸!”
陳駒按劍,怒目瞪視著他,顯然完全不為所動。
劉玄心裏極其複雜。
連日的征戰,已經使得他筋疲力盡,數次險些戰死疆場。
隊率,隊率,本來就是起著帶隊衝鋒,為眾士兵表率的作用,往往比士兵還要苦逼。
想來他一個文弱書生,平時都是拿書本的,何時動過刀子了?如今不但要動刀子,還要跟別人比拚誰斬下的首級多。
以他的身手,往往是一個也拿不回來。
反而是,數次遇到危險,幾次險些喪命。
當然,每每在這個時候,也都能讓他第一時間想到那個叫劉平的刺客,如果有他保護在身邊何至於令他如此狼狽?
然而,劉平已經回青州去了。
當初劉平之所以去而複返,主要是因為他受到了劉玄的禮遇,加上為劉玄的言語所動,故而自動放棄刺殺劉玄。他離開後本來是要直接回青州的,但有感於劉玄識破他身份卻並沒有讓人取他性命,已經是欠了他的。這讓他內心很是難安,想到他將要入京,隻怕京師路途凶險,是以暗地裏尾隨,也終於起到了一些作用,數次救下劉玄。
一旦護送劉玄平安到了京師,確定劉玄要入軍營,知道不能再跟著他,加上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也就跟劉玄告別。
劉玄留在董卓軍中,不想讓父母擔心,是以親筆做書一封,讓劉平代為帶去。
是以,劉平回了青州,他身邊沒有貼身保護之人,在戰場上數次遇到危險也是正常。
不過好在走了一個劉平,還有一個陳駒。
陳駒這人別看他文質彬彬,一旦走進戰場,勇猛絲毫不亞於胡文魁,也是他鎮得住部下的原因。
然而如今,他已經接連輸給了胡文魁四次了。再輸下去,真的是輸不起了。
陳駒就偷偷告訴他,說他寧願給劉玄做牛做馬,也不願被胡文魁這種人給欺淩在頭上,求劉玄務必要穩住,不能繼續輸下去了。
劉玄又怎甘心輸給胡文魁,可是,如果他不想輸就能不輸,天下有這麼簡單的事嗎?
隻怕真的沒有。
如果有,大概就是努力提升自身的戰力,直至超過對方。
劉玄所能想到的,是太史慈送給他的那塊骨書。
多少個不眠之夜,劉玄就曾偷偷撫摸著它入睡。
太史慈說到過骨書的特異之處,說他曾憑借觀察揣摩骨書,劍術受到啟發,從而進益不少。
當然,如果真的能夠有此好處,劉玄也希望從中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