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英和他父親沙常生因為跑出來得晚,村南邊已經開了火,跑不出去了,隻得回到村裏。一幫偽軍在伐樹,沙英和他父親被抓住,拉大鋸,伐樹。
沙英磨磨蹭蹭地拉鋸,偽軍瞪著眼嗬斥他:“你怎麼不使勁拉?磨蹭什麼?”一槍托搗在沙英的腰上。
沙常生說:“他年紀小,實在拉不動。有人拉總比沒人拉強,他不拉,我一個人怎麼拉?嫌拉得慢,你替他拉。”
“我拉?我拉個****。”
沙英說:“你拉****,你不是人?”
“你小子胡說八道,我揍你。”偽軍又要用槍托搗沙英。
沙英說:“你再打我,給你做個黑記號,我認的你,早晚讓八路軍槍斃你。”
偽軍愣住了,再也不敢說話,溜了。
村外,萬山虎和遊擊隊在山路上奔跑,從側麵攻擊敵人。
萬山虎舉起彈弓,瞄準敵人的機槍手,子彈打在機槍手的臉上,疼得捂著臉。副機槍手抱著機槍射擊,萬山虎又打了他的臉。
遊擊隊向敵人射擊,槍聲激烈,敵人的機槍手抱起機槍就向村裏跑去。
機槍一停,村裏的鬼子偽軍慌了,吆三喝四地往大車上裝木頭,想早早開溜。
沙英和他父親跑回家,關上大門。沙英踩著石頭,從牆頭上向外觀看,看到一個鬼子抱著一挺機槍進了村。
沙英到柴禾堆裏扒出土槍,裝上火藥,又爬到牆頭上,向外觀望。抱機槍的鬼子還沒有跑遠,沙英瞄準,扣動了扳機。
但是,槍聲沒有響起。再扣一下扳機,還是沒有響。“爹,怎麼回事,槍不響。”
沙常生急忙跑過去,看了看,說:“火藥犯潮了。忘了曬。”
沙常生重新裝火藥。急得沙英隻跺腳:“快點,快點。”
沙常生說:“急有什麼用?土槍怎麼能比得上快槍。”
沙英又爬到牆頭上,向外觀望,等他爹裝好了火藥,抱機槍的鬼子早跑得沒影了。
萬山虎和海龍、廣友、來峰跑進村。
沙英迎上去問萬山虎:“你怎麼來了?”
萬山虎說:“有重要任務。趕快回家說一聲,馬上跟我走。”
萬山虎、沙英、海龍裝扮成要飯的,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路兩邊山勢陡峭,山林茂密,行人稀少。偶爾有鬼子的摩托車、汽車開過來,開過去。
萬山虎說:“你兩個隻要聽從我的指揮,保證能夠完成任務,這次任務非常艱巨,知道不?”
沙英說:“知道,俺叔交代了,說你有偵察經驗,要我們服從你,聽你指揮。”
萬山虎很高興,因為這一次沙指導員明確交代,要沙英、海龍聽從萬山虎的指揮,他可以名正言順地指揮沙英好海龍了。而沙英和海龍從來都不想聽從他的指揮。
為什麼要聽從萬山虎的指揮?
萬山虎說的是:沂蒙山一萬多個山頭,七十二主峰、三十六洞天,都讓我跑遍了,所以叫萬山虎。這一次要跑很遠的路,因為離開了根據地,沒有八路軍遊擊隊隨時接應,路上很不安全。我是老八路,對敵鬥爭經驗豐富,還要保證你兩個人的安全,所以沙指導員就讓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