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問君前路有幾程嗎,少女相思無人知(2)(3 / 3)

周嘉魚是比褚唯願大一歲的鄰居周家女兒,學習好情商高,人又生的漂亮,音樂學院大提琴的研究生,拋去骨子中有些叛逆的性格還算得上是標準的知書達禮小淑女一枚,從小也是跟著他們一起玩兒到大的。

周嘉魚聘婷嫋嫋的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你不知道?這裏麵除了江北辰和戰騁可屬你跟他最近啊。”

一想到那天看到他車裏那個小巧的愛神丘比特,褚唯願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都十多天沒跟他聯係了,鬼才知道他忙什麼。”

周嘉魚蹙眉盯了褚唯願一會兒,試探著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褚唯願咬著板筋的動作一頓,胸口忽然悶了下來。“知道什麼?”

周嘉魚把手中的一罐啤酒砰的一聲拉開伸手遞給車蓋上坐著的人,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蕭文茵回來了。”

“……”

褚唯願沉默著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酒,半晌才憋出兩個字。“難怪。”

周嘉魚見褚唯願的反應,也不再作聲。黃昏中,隻見兩個女孩子一個坐著一個靠著都暗暗的發呆。毫無意外的,都為了剛才提到過的那個名字——蕭文茵。

關於蕭文茵這個人,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她美麗,高貴,大方,優雅,瘋狂,那是用不管多麼繁複的形容詞都無法來精準描述的一個女人。一提到她,能夠讓人想起的,大概隻有舊上海時期畫報中的風情女子——莞爾一笑,鉛華絕代。

比如,蕭文茵能在八歲的時候彈得一手好鋼琴讓連同歲專修音樂的周嘉魚都望其項背;比如,她能在十三歲的時候在考場睡了半個小時卻依然贏得了全國奧數冠軍;比如,她能在十七歲的時候穿著鑲滿水晶和鑽石的芭蕾舞裙站在最高規格的舞台上獻舞;總之,一切形容年輕女子的特質她都具備,同樣的,蕭文茵也是大院裏所有女孩子嫉妒的對象敵對的目標。哪怕她十八歲那一年家道中落毅然離開這個城市但有關她的消息還是不絕於耳。

二十三歲的她在千裏之外的濱海城市活的風生水起,每日喝著價值連城的紅酒彈著國外空運而來的鋼琴住著靠海的獨身公寓,每晚依舊穿著名貴的高跟鞋和禮服穿梭在各大場合和很多人談笑風生,依舊如以前一樣的醉生夢死。每次隻要一提起這三個字,女孩子們都會沉默下來悄悄的想,蕭文茵啊……她現在怎麼樣了呢?

“聽說她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之前在B市她給一家模特公司做經紀人,認識了公司老板的兒子,人脈網建立的不是一般的豐富,這回公司搬到北京來她也就跟回來了,下飛機那天就是紀珩東去接的。”

“那天紀少爺的C8停在航站樓外好大的氣勢和排場,蕭文茵下了飛機直接就奔他去了,一起來走台的幾個模特都看傻了。你想想,那紀珩東是什麼人啊,當年蕭文茵把話說的那麼絕他都能放下身段再去接她,倆人這不是明擺著要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褚唯願坐在車頂看著遠處暗下來的天色發呆,世爵C8……那是紀珩東最喜歡的一輛跑車,還是他當年做生意賺的第一桶金買的,當時提了車的時候褚唯願還記得他眼角的喜悅和掩飾不住的得意,後來不管他賺了多少筆錢換了多少輛車,那台c8始終都被他保養的很好,從不借人,也從不搭載他平日裏認識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紅顏禍水。

現在想想……那天早上他送自己回家的時候,後視鏡上掛著那個水晶丘比特八成就是蕭文茵的傑作了。

大概是氣氛太沉悶了,周嘉魚一腳踹在了輪胎上極為豪放的嚷了一句。“一個蕭文茵至於搞的咱倆這麼沉重嗎!!她是衝著紀珩東來的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走走走,喝酒去!”

褚唯願伸手抹了一把嘴,配合她揮揮手,“走!”

周嘉魚的車是一輛大SUV,頂棚很高。可能是褚唯願在上頭盤腿坐的久了腿有點麻,又或者是灌下去的酒太急腦子還有點暈,在往下跳的時候雙腿竟然一軟直直的栽了下來。

“願願!!!”周嘉魚驚恐的喊了一聲忙撲上去查看她的情況,這一聲也成功的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

王家小孫子正跟著戰騁拚酒,尋思動手打不過人家總得在酒上找回點麵子,誰知還沒等下杯就聽見那頭很沉悶的咚的一聲,接著就瞧見褚唯願雙手撐在地上低著頭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