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願,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陪我去做。”
褚唯願有點懵懂,“什麼?”
龐澤勳現在還不能對她跟著自己的決心有百分百之百的把握,於是他也不敢直白的說出明天公布婚訊的事情。“明天去龐家開新聞媒體見麵會,我想你跟著我一起出席,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褚唯願有點心裏不舒服。“我才剛開這裏就和你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不是說我們慢慢來的嗎?”最後一句被她說的小心翼翼的,龐澤勳心裏一沉,連著神情都凝重了起來。“我說我們慢慢來指的是我們彼此的交流和感情,不是指我們的關係,願願,你既然都答應我並且回到了我的家,是不是尊重一下我?”
褚唯願雖然涉事未深,但是她也能隱隱感覺到龐澤勳自從把她帶回來之後的變化,不似之前那麼溫柔耐心,反而周身都透著濃濃的急切。
她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了,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好好的睡一覺。“我想睡覺,你回去總行了吧?”
龐澤勳不解,“我回哪裏?”
褚唯願指了指門口,“你的房間。”
龐澤勳失笑,“這就是我的房間啊,今天你睡在這兒。”
褚唯願忽然覺得龐澤勳有點不可思議,“你想我跟你住在一起?!”
龐澤勳天經地義的點點頭,不覺有什麼不妥。“你是我帶來的人,不跟我在一起那住在哪裏?”
褚唯願覺得自己從來到這個莊園起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快爆發了,她瞪著龐澤勳忽然冷靜下來。“我答應你來這裏,不是受你擺布所有的事情都要聽之任之,龐澤勳,我感動你對我所有的付出,也尊重你的決定和安排,但是也請你尊重我,可以嗎?”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彼此對峙,氣氛安靜的異常。龐澤勳一言不發的看著褚唯願無端讓人發毛,過了半天他才開心的笑了起來。“行,你不喜歡這裏那就讓管家給你找間客房,原本我想我這間臥室大一些你睡的可能會更舒服,既然這樣……還是便宜我吧。”
說完他就快步走到門口喊了剛才的老管家上來,讓人帶褚唯願去了一間新的客房。“別介意,是我考慮不周。”
褚唯願默默的跟在老管家後麵,剛才那點睡意全都煙消雲散了。
夜晚的龐家莊園寂靜的嚇人,從別墅的二樓望下去隻有園中央兩排玫瑰花叢隱隱隨風擺動。一名身穿傭人衣服的女傭忽然從別墅樓梯的走廊處閃出,衝著耳朵裏的耳機輕聲問道,“二小姐,守夜的去了別墅後門,是否將人帶過來?”
原本躺在貴妃椅上淺寐的女人忽的睜開了蒼老的眼睛,嘴角帶著些發狠的笑意。“藥別用多,帶到地下儲藏間就成。”
誰能想到看上去一片繁榮的龐家莊園裏,看似和諧友好的一家人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彼此監視,彼此手裏都掌握著陰暗殘酷的用來對付對方的刑具。
褚唯願幽幽轉醒的時候,就是被人捆住手腳關在一個密閉空間裏的樣子,地下室很潮很髒,周圍被放置了很多舊家具,一看就是某個儲物間而且多年沒有用過的。
她的頭頂有兩盞高瓦數燈泡,照的她不自覺的眯了眯眼。
褚唯願清淺急促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終於清醒過來,她正在遭遇了人生裏第二次綁架!!
龐培英正在一旁翻著手裏的股權授意書,見褚唯願醒了才不緊不慢的合上手裏的文件。上了些年紀的臉上帶著些於她年齡嚴重不符的嬌笑,似討好一樣。“褚小姐,很抱歉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我們的對話。”
褚唯願縱然再害怕也得穩住自己,她認識這個女人,龐澤勳的姑媽。
她掙紮著動了動被綁住的手腳,眼中有怎麼也壓不下的懼意,有關兩年前冬日裏發生的事情源源不斷的出現在眼前。
褚唯願微微發抖,逼著自己與她對視。“你想做什麼?龐澤勳要是發現我不在很快就會來找我的。”
龐培英嗬嗬笑了兩聲,“我敢把你怎麼樣啊,拋去我那厲害的侄兒不說,你是從中國來的嬌嬌女,我要是動你一下指不定多少人想要宰了我,我這個時候對你怎麼樣豈不是瘋了?”
褚唯願害怕的快哭了,第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第二她手邊沒有任何可以聯係外界的工具。
龐培英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甚至彎下腰來親子給她鬆了腿上的繩子。“姑娘,我和你沒什麼仇按理說也不該綁你,你也不用害怕更別想著找人救你出來,這是龐家早些年用來存酒的酒窖,完全封閉的老地方了,它被荒廢的時候龐澤勳那小子還沒生出來呢。我呀,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讓你老老實實的呆上一會兒,時間一到,自然就放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