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是我膽兒小考慮的太多,我總覺得……你這麼好,不該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也從來沒把你往那方麵想,可是直到你走了,跟龐澤勳在一起了,我才發現我嫉妒的要死,晚上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你小時候在樹底下給我偷著藏吃的的,上了學讓我背你回家的,和你一起去海邊揪著我耳朵讓我快點帶你跑的,還有……在花房裏跟我義正言辭告白的。”紀珩東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執起她的手。“願願,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不打算再錯過你了,要是你還放不下我就一直追你,追到你能原諒我為止。”
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得到心愛之人的肯定與承認吧,雖然晚了一些,卻還是能讓褚唯願聽的震撼心神,紀珩東的話不夠浪漫,不夠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卻帶著他這個人特有的坦誠和表達方式長驅直入她原本建立起的堅固心防,徹底坍塌。
褚唯願揪著他的被角,問了一件一直橫梗在自己心中無法釋懷的事情。“那韓沁呢?你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
紀珩東不樂意的嘶了一聲,板著臉作勢拽起她一隻耳朵嚇唬她。“我還沒提你倒是先說出來了,從小跟我一起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心思還是那麼淺啊?那是龐澤勳跟她做的扣你都沒看出來?再說了,你知道我倆要結婚怎麼不能來先問問我呢,我是那種受人擺布的人嗎?說到底就是你對我連點信任都沒有,別人隨便說兩句話就動搖了,白瞎了這麼多年我對你這麼上心。”
褚唯願絞盡腦汁想啊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質疑他的話來的時候才坦誠的迎上他的目光,躺在他懷裏。
“紀珩東,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嗎?你想好哦,一旦你選擇了我,就不可以每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包括你外麵那些花花草草,我都不準你再和她們有來往,你隻能對我一個人好,不可以看別的女人一眼多說一句打情罵俏的話,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做了個很大的決定似的。“那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我心眼小,見不得你和別人好。”
紀珩東悶笑,一雙桃花眼裏盛滿了細碎的光,他緊了緊手臂把她圈的更死了一點,薄唇細細密密的朝她穩下來,低沉性感的嗓音一遍一遍重複她的名字。“願願……願願……”
“我當你是答應了?”褚唯願一麵承受他壓下來的吻,一麵執拗的扶正他的頭,問的堅決。
紀珩東抓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高高大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像個小孩兒一樣滿臉興奮雀躍。“答應,說什麼我都答應。”
有了她褚唯願,紀珩東哪裏還需要看別人一眼多說一句情話呢?那是他心上最重的一個人啊,自此,褚唯願以一種圓滿鄭重的方式徹底進駐了他的感情世界,從此根深蒂固。
倆人迅速確定關係之後,褚唯願就在被子裏踢著他要回家。
紀珩東不幹,死死的抱著人不撒手。“回家幹嘛?在這兒不行麼?等明天我拉你回一趟綠羌,直接搬過來得了。”
褚唯願驚愕的瞪著眼睛,聲音弱弱的。“會不會太快了?”畢竟從小也是被逼著看詩經論語長大的,別看褚唯願在外頭瘋瘋癲癲口無遮攔的,一旦到了真章兒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第一個做小慫包。
“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褚唯願哼唧著往後躲,一截腰肢跟條泥鰍似的靈巧的從他不老實的手裏掙脫開。怕震懾不住紀珩東,她又飛快的補了一句。“還有我哥呢,他馬上就調回來了,這事兒還沒跟他說。”
紀珩東是個行動派,媳婦兒都哄到手了還來磨磨唧唧這一套著實不是他的風格,要的就是速度快效率高!但是一聽褚唯願這麼說,想想也還在理,她家裏那倆個男人打他穿開襠褲的時候看見就發怵,要是知道倆人悄沒聲兒的勾搭在一起,指不定掀起多大的風浪。
紀珩東把頭拱在褚唯願的頸窩傲嬌的蹭啊蹭,試圖跟她打商量。“那怎麼辦啊,我不管!哪有在一起了還分開住的?要不……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反正都晚上了,明天一大早我在給你送回去?”
紀珩東一雙眼睛隻冒光,褚唯願如今被他光溜溜壓在被子裏尷尬的不得了,她羞赧低頭。“不行,我都兩天沒洗澡了,髒死了。”
而且,對於剛才發生的事兒她還心有餘悸。
沒洗澡怕什麼!!紀珩東指著臥室裏間的浴室門意思不言而喻。“這兒裝不下你?非得回去洗?”
褚唯願把被子又拉高一些,擋住半張臉。“我沒換洗衣服……”
紀珩東又把手指到衣帽間,一副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來的表情。
快要晚飯的時候了,不少住戶紛紛點起了家裏的燈,暖黃色燈光順著不同人家的窗戶中透出來,給原本暗沉的暮色添了些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