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朝著自己撲過來,從紀珩東的角度看褚唯願兩條光潔和手臂和她胸口風光一覽無餘,紀珩東順勢就給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懷中溫軟馨香的感覺讓他很受用。“你總惦記吃的那家壽司,正好今天沒什麼事兒,趕上今兒個大暑去爺爺那,下午就順路過來看看,接你一起過去。”
褚唯願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伸手撚起一個,嘴裏被塞的鼓鼓的。她口齒不清地問他,“那我早一點關店門去給爺爺買點東西帶過去吧。”
“隨你。”
紀珩東拿紙給她擦掉嘴角的千島醬,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怎麼瞧著……你又瘦了呢。”
打工小妹見狀懂事兒的說出去找飯轍躲開了,小小的一間工作室隻留下了他倆。
屋裏的工作台上亂七八糟的堆著她畫的設計稿,紀珩東甚少注意過褚唯願這方麵的才能,如今隨意抽出一張看了看,才發覺原來是自己一直小看了她。
她吃的歡快,連筷子都不用,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滿足。“這幾天得趕條裙子,達夫那邊急著要參賽,我想是個機會,就沒怎麼正經吃飯。”
隨著她拿壽司一起一落這個姿勢,紀珩東才看到——她好好的一雙手此時痕跡斑斑,手背上,手指上盡是些紅腫,食指上貼著邦迪,有些地方還有幾個水泡。
“……願願。”他放輕了語氣叫她的名字,小心的捉過她的手。“你這手怎麼了?”
紀珩東手心溫熱幹燥,褚唯願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像是怕他看到,故作輕鬆道。“天天拿縫紉機啊針什麼的,戳到碰到在所難免嘛。”
“水泡和血道子也是縫紉機弄的?”紀珩東眯著眼拿走她剩下的吃食,慍色顯而易見。
褚唯願心虛,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承認。
紀珩東這回真生氣了,手懶懶的往身後一撐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接著編,編不出來我陪著你編。”
本來褚唯願自己都不當回事兒了,如今被紀珩東這麼問著心裏那點委屈全都跑出來了,在他壓力十足的注視下,她竟然慢慢的,紅了眼睛。
“是刀切的,有的地方還有油崩起來濺到的,紀珩東,我是不是真的挺笨的……?”
她憋屈的扁著嘴,越說越傷心。這一說倒是給紀珩東弄慌了,他長腿一支往前蹭了一步,心疼的攬住褚唯願的肩膀往自己胸口按,皺眉哄她。“咱幹的不是裁縫活兒嗎?這怎麼又是油又是刀的,難不成你還出去給人家打工當廚子?”
褚唯願吸著鼻子搖搖頭,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我想以後做飯給你吃。”
紀珩東啞然失笑。“啊?”
事情是這樣的。
褚唯願和紀珩東的事情昭告出來以後,紀家自然是沒說的,反而褚唯願的爸爸媽媽對她倒是教導十足。
褚唯願那天回去以後,就被媽媽叫到了屋裏。隨晴是心疼女兒的,對於她和紀珩東的事兒雖然做母親的沒有過多幹預,心裏還是有一番想法。
母女倆個躺在床上就著這個問題徹談一番,得知褚唯願非紀珩東不嫁這個念頭的時候,隋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傻姑娘,你們倆自己都還是孩子呢,能成家過日子嗎?”
褚唯願狡辯,“我倆都不是孩子!他二十七我都二十三啦!擱古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隋晴不和褚唯願頂著來,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她點頭順著褚唯願說。“對,他可不是小孩,小孩可幹不出上人家家裏砸窗戶爬二樓的事情來。你也不是,我們願願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怎麼能是小孩呢?”
“哎呀,媽!”褚唯願被隋晴臊了個大紅臉,一把掀起被子蒙在頭上。“你可沒意思了你,以後什麼話都不和你講了。”
隋晴笑夠了掀開被子一條縫,嗔怪的拍了拍褚唯願的臉。“閨女啊,媽這是舍不得你。”
“本來想著多留你幾年,有些道理以後慢慢告訴你,誰知道我姑娘這不聲不響的把女婿都給我挑好了,我這一肚子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