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沒事吧?”蔚然關懷地在她麵前蹲下,仔細看著初夏被煽了一耳光的臉,那一耳光太狠了,竟然初夏的臉紅腫了,蔚然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毛病啊!!說趕就趕,你以為學校是你開的啊!!莫名其妙打人,我看要開除的人是你吧!”
“你!!哥,把他們兩個都開除了!!”那女孩氣急敗壞,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隻能她欺負別人,別人不能說她半句不好的話。
男人終於走過來了。高大的身影,遮擋了頭頂的湛藍,一片陰影覆在地上的兩個小人兒身上,抬起頭望上看,被女孩稱為“哥”的男人英俊的不可思議,薄而性感的嘴唇輕輕的勾起左唇的弧度,依然是一派睥睨的鄙視,仿佛眼前的初夏和蔚然是世界上最低等的生物一般,雕塑般剛意的下巴蔑著她們,當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一種王者之氣,將不屑發揮到了極致。
這個男人大概從來不會正眼看人吧?初夏有一種預感,既然這個女孩子能說出將她們開除的話,或許是因為她的後台,或者她的權勢超過了她和蔚然的想象。
自從學校變成了私立學校以後,就似乎將社會的黑暗麵在學校裏統統展現了出來,有錢有勢的瞧不起平民老百姓學生,欺負平民學生,說什麼“不管你們再努力,到時候還是給我們打工。”“就算是什麼資優生,沒錢還是連我家的狗都不如。”
初夏站起來,雖然隻及男人的胸膛,她卻仰起頭挺起胸膛,“請問學校是你們開的嗎?”
“就算學校不是我們開的,我要你滾你還是得滾!!”那女生冷笑,全是得意。
初夏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盯著男人的下睨著她的黑瞳,她不會和小嘍囉浪費口舌,既然這個女生要她哥開了她和蔚然,想來做主的就是眼前的男人。初夏不卑不亢,“請問學校是你們開的嗎?”
他嘴唇的笑意突然泛在兩角,若之前他還是單嘴角的鄙笑,那麼現在,他的笑是饒有興趣,微俯下了頭,他盯著初夏,帶著威懾的光,“我想,如果我要某個學生不準再出現在這裏,學校的校長恐怕也隻能附和吧。”
“這樣啊。那我可以求你不要開除我們嗎?”她眼角含笑,似等著男人的答複,卻不料,男人並沒有作答,反而在等她繼續向下說,這個男人很有耐性。初夏繼續道,“可惜,我不會求人。如果強者以欺負弱者為樂的話,隻能說這個強者也是軟蛋。因為啊,他不敢跟比他更強的人交手!”
“夏夏。”蔚然現在有點怕眼前的男人,因為他的氣勢太驚人了,蔚然本能的就氣軟了。隻好拉了拉初夏的衣角,要她別說了。
“你呢?是軟蛋嗎?”
“你竟然說我哥是軟蛋!!!”那女孩子恨不得再給初夏一巴掌,這一次被初夏抓了個正著。
“是軟蛋嗎?”她不甘示弱的追問著男人。
他笑了,魔魅般的笑容,露出一絲興趣盎然:“你叫什麼?”
“言初夏。”盡管不願意告訴對方她叫什麼名字,但不甘示弱的天性,還是說了出了自己名字,讓他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了人。
“我記住了。”軟蛋。竟然問他是不軟蛋?很好,她會知道他的蛋到底有多硬。
這個女孩的眼神像野獸一般,陰翳而張狂,不懼任何的強權,有意思。
“秋兒,去報到吧。”他對身邊的妹妹說道。
“哥,你怎麼能容忍一個我的盜版!?我不要看到她!!”她一直是學校裏眾人矚目的焦點,現在在這個學校竟然有個和她一摸一樣的人,她無法忍耐!!
“聽話。”在說完這滿含壓迫的話後,叫秋兒的女生終於閉嘴,乖乖的跟著男人立去。
見他們漸漸的走遠,初夏力氣全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抖地抓著蔚然的手:“我的媽呀,蔚然,我覺得我的膽子好大。”
“唉,夏夏,你這個性格不改,遲早吃虧。“蔚然歎氣。初夏的性格就是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弱小,從小學開始,自己明明就是個子小小的弱柳之身,偏偏要為平民學生出頭。不過看在她長得好看的份上,那些有錢的、高幹的子弟,都隻追她,不會真對初夏怎麼樣。
而現在……蔚然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