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星期都沒見到永恒,今天是周末,我睡到中午才醒來,簡單的在外麵小飯讓吃了點東西便向醫院趕去。
按永恒的恢複程度來看,他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所以應該快能出院了,想到這裏我加快步伐。
“姐,你可算來了,想死我了。”永恒正坐在院子裏的草坪上曬太陽,看到我走近,開心的站了起來,完全還是一副小孩子的狀態。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多,我現在不是來看你了麼。”我用力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心情格外舒暢。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忙。”永恒看到我的內疚立刻善解人意的接話。
我拉著他再次坐回草地上,閉起眼睛享受陽光的滋潤。
“對了,姐,你忙的時候也要注意休息,多小心些身體。”他突然一本正經的又說道,我的心跟著咯噔一下。
也是,那麼敏感的事情他怎麼會忘記,最近沒有問應該是在考慮如何開口吧。
“姐的身體好得很,不要擔心。”我的腦海裏閃現出提包裏的那張票據。
其實應該拿出來給他看看,讓他打消所有的憂慮才好。
“姐……”永恒稍事停頓,猶豫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看來不拿出來是不行了。
我坐起身,將一旁的提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張醫院的人工流產單子遞了過去。
“你把孩子打掉了?”永恒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他絕對算得上是高和帥,隻是少了曾經擁有的富二代的標簽。
不會太久,我一定要要回本應屬於我們姐弟的財富。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這樣對我們都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似乎吐出了心裏所有的汙濁。
“孩子的父親是誰?他知道嗎?”永恒還是沒有放棄他的執念,繼續追問。
“不知道。”想到顧靳森,我隻能莞爾:“我也沒準備讓他知道。”
那個男人的桃色新聞一向不斷,前些天剛又有了緋聞女友,還被登在了娛樂八卦的頭條,我對他而言隻是個過客,我們彼此都不會留戀。
“姐,這一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麼?”盡量的掩飾著自己的內心,但是永恒似乎還是捕捉到了蛛絲馬跡,真不知道我哪裏露了餡。
我不想騙他,可又不能告訴他實情,畢竟被包養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永恒,姐姐隻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隻要你健健康康的,我付出的才是值得的。”
“姐,你放心吧,等我出院了就去景氏找他們,公司是我們景家的才對。”永恒信誓旦旦的說著,滿腔的壯誌。
畢竟是太年輕,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這些要從長計議,景氏已經不再屬於景家,以後我會慢慢講給你聽,但是你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我不知道自己的警告他是否聽進去,看來得提前給他找些事做了。
醫院已經明確表示,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於是我不得不把永恒出院後的安排放在首位。
仔細的考慮了有關永恒出院後的生活,我感覺他回到昏迷前的狀態最好,回大學裏繼續深造,畢竟他還沒有畢業,還沒有正式的文憑。
……
又一個周末,我探望過永恒便直接坐地鐵到了永恒之前就讀的學校。
“景小姐,不好意思,景永恒在一年前並沒有辦休學,我們便做退學處理了,現在按程序是不能再在這裏上了。”
在教務主任的辦公室裏,本來我是來給永恒辦入學手續,沒想到被拒了。
“主任,一年前我弟弟是出了事故才沒有再來學校,並沒有退學。”我在努力爭取著,希望校方能夠給予機會。
“話是這麼說,可是……”教務主任點了點頭,卻為難的緊蹙雙眉。
“主任,景家的事情我想你也有所耳聞,一年前的事故對我們家是致命的打擊,所以請一定通融一下,讓我弟弟繼續回來上學。”
我看到他似乎有所動搖,立刻乘勝追擊。
教務主任沒有再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麼,我也很自覺的在一旁沉默,緊張等待著他的答複。
我依稀記得以前好像在哪裏看過,像永恒這種客觀因素導致的耽誤了學業,學校裏是應該允許他繼續回來上學的。
如果今天學校不點頭,我將會用法律手段去解決這件事情。
屋裏安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此時,有人敲門而入。
竟然是程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