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表情理所當然得像是家常便飯,好像這麼做錯不在他,在於我沒有意識到罷了。
我沒有說話看著他做到沙發上看我的文件,倒是他看看文件,又看看我,突然輕聲問道,“你以前學醫的?”
“嗯,對啊,怎麼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以前和程慕言是一個專業的,都是學醫出身,隻是因為那些原因我沒有成功去當一名醫生,倒是程慕言遂了自己心願,當了一名醫生。
“嗯,沒什麼,隻是覺得好奇,我竟然在方案裏看到了醫學的專業名詞,我也是學醫出身的。”林布哲把文件放下,笑著跟我說道。
樓盤方案裏能看到醫學的專用名詞,這,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景小姐有空去想辦法提高一下智商,有助於你發現生活中很小的細節,很美好。”
林布哲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我搞糊塗了,這突然不當部門經理了,就學會了說火星語嗎?
自從那天開始,我覺得林布哲給我第一印象要有所改變了,變得神神秘秘的,容易讓人一頭霧水。
我沒有聽懂他話裏的含義,但是下意識的一看表,就不得不趕緊結束這段無聊的對話了,我繼續點了點頭,想要拿回文件走人,顧靳森都拒絕了,我給林布哲看有什麼用,如果林布哲當時不在場,我覺得還有可能有實施的可能性,現在可以說,算是百分之一都沒有了。
試想一下,林布哲會頂著顧靳森生氣的風險,把我一個小方案強行實施?
孰重孰輕,再傻也分得清楚吧。
“你有急事嗎?”
十分鍾啊,明知故問啊這人!
我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他笑得高深莫測,跟我說道,“你快去吧,這個文件放我這。”
“我不能拿回來嗎?”這種文件還有留下來的道理?
“嗯,有點小作用,想要的話明天來拿吧。”林布哲說著就把文件塞進了桌子上的文件夾裏,完全沒有讓我現在拿走的機會。
我管不了這麼多,抿了抿嘴就直接出去了,幾乎一路狂奔到了樓下,我連電梯都沒坐好嗎?因為電梯我跑過去的時候剛下去… …
我出林布哲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十分鍾了,我覺得林布哲就是最陰險的小人,哪怕試探我是董事會的意思,但是我看他也沒有什麼好心思,那個文件留下來是什麼意思,什麼提高智商,醫學專業名詞,有什麼關係嗎?我怎麼沒看到。
一堆根本想不出來的問題在我腦子的轉圈圈,我覺得我大腦漿糊隻是時間問題。
“遲到,兩分三十八秒。”我看到顧靳森的時候,他正在公司的大門口一站,跟個保鏢似得,站得筆直不說,表情還一板一眼的。
畫風雖然很有趣但是他說的話就沒這麼可愛了。
“不要這麼較真吧。”我苦著臉說道。
“上班遲到扣工資,你遲到怎麼辦你自己想好。”顧靳森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
我現在滿頭大汗的,能在這快黃昏的時候還悶氣的外麵,自覺已經很不容易了。
“涼拌炒雞蛋好了。”
“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顧靳森微微彎下腰,眼神犀利地直視著我。
我應該想到的,他還在氣頭上。
“如果你不是置氣把我那個方案否決掉,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怎麼想都覺得他完全是在無理取鬧,就憑自己的心情來否決別人的勞動成果。
“嗬,你真當那個方案很好?可以解決你現在的問題是沒錯,但是你忽略了那個方案上存在的另一個問題,我敢保證,這個方案隻會讓你下場更慘。”顧靳森輕描淡寫地跟我說道,那個樣子看上去,顯得我的質問是多麼可笑。
“哪裏有問題你說。”
我不服氣的回問道。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你什麼時候去給我家收拾房間。”顧靳森答非所問,他那神情好像很不喜歡我再討論這個方案的問題,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他有問題,一看就是故意的。
“逃避事實!”我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顧靳森一聽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我的手臂,拽著我往前走,我極力掙紮想要掙脫,嘴裏嚷嚷著讓他放開。
這一幕,剛巧被不知道為什麼才從咖啡廳出來的許飛和Mart看見了,我一愣,被顧靳森推搡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原地,要不是顧靳森眼疾手快,我估計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丟大發了。
這一栽剛剛好撞進顧靳森的懷裏,這男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手掌一扣直接給我按在懷裏了,眼前一黑,他身上的冷香味道分不清是什麼,竟然好聞得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