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睬他了。
來到了KTV,全班的同學開了個非常大的包廂,桌子上滿是豐盛的飲料和飯食。在聽到永恒來了,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在等待著永恒回來。
看到我們走過來,他們紛紛都站起身來,滿臉激動地擁了上來。
永恒害羞,低了低頭,聲音卻還是略顯尷尬:“晚上都吃了那麼多,來KTV還點那麼多。”
同學們都“咯咯”大笑了起來,幾個跟他玩的好的同學過來跟他鬧成一團,旁邊的女生都圍成一堆,略顯保守地看著男生鬧騰,氣氛還算祥和。
我無奈一笑坐在一邊,也有同學主動走到我身邊坐下來:“永恒姐姐,今天你跟那魔術師表演的魔術真帥啊。”
我臉色微怔,隨即一笑搖搖頭:“是他比較厲害,我一直都很懵,甚至流程上都沒寫有讓我參加魔術表演。”
“原來如此,那魔術師肯定是姐姐認識的人咯?”那同學驚喜而期待地望著我道。
我微微勾唇:“是啊,是一個朋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了。不過他的身體不大好,在那之後就回醫院去了,剛才我跟永恒也是去看望那位朋友了。”
我正努力撇清跟顧靳森的關係,永恒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過來:“二胖,其實那是我的姐夫。”
我臉色一僵,瞬間周邊都炸開了花。
“那個帥氣的魔術師嗎?真的嗎?我們都覺得他跟你姐姐很般配哎!”
耳畔的聲音讓我有些窘迫和不知所措,但奇怪地,我卻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姐,你瞧瞧,你跟顧靳森那麼怕般配,我同學都看得出來了。”景永恒在一旁邊起哄者。
我無奈地抿唇,心中並不接受這種強代入的關係,不過好在很快一個電話打來了。
雖然是陌生來電,卻也是讓我成功從這種氛圍之中解脫了的,我站起身來笑著道:“抱歉啊,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倉皇開門來到了包廂外,長歎了口氣接通電話:“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景小姐嗎?這裏是醫院。”
我聽著那熟悉的護士前台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凜,瞬間沉落了下來:“發,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是這樣的,今天陪同在27號病房顧靳森身邊的那位費小姐,您認識嗎?她因為體力不支而突然暈倒了。”護士的聲音略帶歉意和遺憾地道,“現在我們需要一位家屬陪伴,翻來找去,好像隻有您的電話能打得通了。”
“當然可以。”這句肯定的話我幾乎是沒有任何地說出口的。我在心中一直告訴著自己,顧靳森是我的朋友,也是恩人,他幫過我那麼多,此刻躺在醫院也是為了永恒的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
“那我馬上過來吧。”
“那太好了。”
掛了電話,我長舒了口氣,真沒想到應了我的猜想,看到費娜那副疲倦入骨的態度,我便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了。
我推門走回了KTV,對著大家歉意地說明我要離開。
“你一個人沒問題?”永恒正和同學玩得開心呢,我怎麼會打斷他的快樂時光?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的,你在這裏好好玩,結束了來醫院裏找我。”
“我自己回家也行的。”景永恒望了我一眼,眼神略帶擔憂,“那你別熬夜。”
“知道了。”我心中一暖,跟同學們道別後,匆匆坐車趕回了醫院。
來到二樓推開房門,護士輕聲道:“費娜小姐太拚命了,守了將近三個晚上沒合眼,也沒吃什麼東西,就這樣熬了過來。”
我臉色無動於衷地聽著,麻木的點頭。
“她就睡在前麵的病房裏。”護士指了指顧靳森前麵的一間病房道。
“我知道了,把費小姐住院的賬單算在我頭上吧。”我點點頭,找時間我會去看她的。
護士微微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平和了下來:“那我就先去檢查別的病人了?剛才看到費小姐躺在地上,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呢。”
我抿唇點了點頭:“你去忙吧。”
我緩步走入了房間,腳步放得很輕,房間就開了一盞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床上一張溫柔卻略顯蒼白的臉龐。
我歎了口氣坐在他身側,放在顧靳森身邊的藥瓶子似乎是更多了。
我無奈歎了口氣,緩緩坐在他身側,看著這張熟悉卻沉睡著臉龐,心中的觸動比我想象之中還要更大。
“又一次為了永恒的生日會,你真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知怎的,我就對他吐露了這段對白,我皺眉埋怨的話,我知道他應該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