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姐,你不要,不要管我。”林酒雖然迷糊,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吃力的站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我會負責的。小冉姐,你回去吧,不要攔我。”
林酒固執起來,也是和我有得一拚的。我怕的是她後悔,試圖再勸:“林酒。”
“我女朋友是願意的,你管太多閑事了。”傅宣低頭吻上了林酒的唇,然後對我一笑,“拜拜。”
我揉了揉頭,今晚或許不該答應林酒來這裏。轉念一想,我也沒法插手林酒的私事,她自己做的選擇,就這樣吧。
沒了林酒,我自然不會再繼續待下去了,把帳結了就打算走。
門口,林酒竟然還沒走,她蹲在地上吐,傅宣倚在一輛騷紅色的車上,眉毛微擰。這樣看上去,他們竟然有些相配。
“呦,還追出來了。”傅宣看到了我。
我可沒這心思追出來:“你把車停在大門口,誰都追了出來。”
門口的燈光很亮,我的臉也被傅宣清晰的看出。
傅宣眼底閃過詫異,然後喊出了我的名字:“景小冉。”
經過顧靳森對我求婚,認識我的人多不勝數,我也不詫異,似笑非笑:“知道是我就好,不要對我朋友做得太過。”
我已經是在威脅他了,如果威脅能讓林酒安全些的話,我很樂意狐假虎威。
傅宣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點,他搖晃著腦袋,同樣是似笑非笑:“趁著顧老板出去出差,跑到這裏來,嘖嘖嘖。”
就算顧靳森在,我也這麼幹過,他的話引不起我一點兒波瀾。
不過:“你怎麼知道顧靳森去出差了?”我眼神有些冷,他知道得太多了。
林酒吐得差不多了,她顫顫巍巍的站起,沒站穩眼看就要往旁邊載倒了。傅宣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打開騷紅色的車門,把林酒放進去,對我道:“我不僅知道他出差去了,還知道他是和費娜一起出差。”
空氣忽然凝固,我的情緒終於是起了波動,眼眸微沉,想起了那天顧靳森的對話。難怪費娜這兩天都沒來找麻煩,原來是和顧靳森一起去的。
顧靳森不告訴我,是怕我多想,還是壓根不想讓我知道。我希望是前著,可心思卻偏向後者。
傅宣已經開著他騷紅色的車走了,獨留我在原地心情沉悶複雜。
以費娜的心思,她肯定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對顧靳森千般討好,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我多希望我也醉了,就不用去想這些,也不會煩躁沉悶,甚至是憤怒。
接下來的一天,我特意去了景氏,以顧氏員工的身份。明知昨晚的男人不是騙我,我卻抱著幾分期待。
“景小冉。”景氏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我,對我冷嘲熱諷也有,“你怎麼又來了?又想走後門?”
程董事的後門,我態度平淡:“我從沒走過後門。”無論是景氏還是顧氏,都是靠自己的實力進的,問心無愧。
那人嗤笑兩聲,明顯不相信我的話。在他們眼裏,我已經被貼上了走後門標簽。這在我離開景氏之前是沒有的,我也知道是誰的功勞。
沒指望他們相信我,我把資料夾在胳膊下:“我是代表顧氏過來的,這是上次合作的資料,費娜呢?”
明顯沒人相信我的話:“景小冉,你才進去幾天,就能代表顧氏來談合作?”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是我主動去找部長要過來的。我現在的身份,顧氏沒幾個人會不給我麵子。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冷漠,不回答他。
我不接話,他們就悻悻:“費娜出差去了,你三天後再來。”
三天後,顧靳森出差也結束了。我表麵平淡,心裏卻波濤洶湧:“我知道了。”
走出景氏,我恍如隔世。半個月前,顧靳森才讓我當他的未婚妻,半個月後卻和費娜一起去出差。
這件事打消了我所有的愧疚,隻剩冷漠和心痛,當然,我努力忽視我的心痛,裝作若無其事的工作。
別人成雙入隊,我的心裏異常煎熬。我心想,我是可以打電話過去質問發怒的,卻怎麼都打不出這個電話。
“姐。”永恒察覺到異樣,“你怎麼不戴戒指了?”
我除了一些時間會摘下,其他都不會摘下戒指,顧靳森不讓我摘下。我漫不經心:“你是想讓我被搶是嗎?”
永恒翻了個白眼:“我又變相被喂了狗糧。”
“你自找的。”我道,“狗糧吃飽了記得洗碗,洗完碗之後別出去,我有事和你說。”
永恒又把洗碗的事拋給程野,理由理所當然:“你在我家蹭吃蹭喝,洗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