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田耕友問。
“好象是哪位姐妹得罪了客人,”賣酒的女孩看了一眼回答道。
“啊……”正說著,門外傳來了一聲女人的慘叫聲,緊接著是啪的一聲,應該是打了一巴掌。
忽然,我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誰呀,這麼火大?”田耕友皺了皺眉頭起身,我也緊跟著站了起來,陪著我們的幾個女孩也都站了起來。
田耕友走向門口,我跟了過去,透過門縫,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慘叫的女人——劉婕。
此時的劉婕長發正被一個近一米八的壯漢抓在手裏,臉部向前突起,腮幫上有幾個紅紅的指印,也正因為她的頭發被這個男人拽著,我才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臉。
“劉婕……?住手,”我叫出了聲。
“怎麼,你認識她?”剛走到門口的田耕友驚訝的回過頭來問我。
“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道。
“朋友……?”田耕友念叨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個壯漢道,“喂,幹什麼的?在這裏打人,象什麼樣子?”
此時,在田耕友話出門口這瞬間的功夫,我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關你毛事,”壯漢根本不甩田耕友,“老子想找這個婊/子快活一下,她居然跟老子說她賣笑不賣身?媽的,到了這裏,還他媽跟老子裝聖女貞德?”
“放下他,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的無禮,”田耕友沉聲道,我忽然發現,此時的田耕友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直跟我嘻嘻哈哈的小學校長,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懾人的威嚴。
那個壯漢顯然也感覺到了,不過他就是個痞子,而且還是個手下有一班小弟的痞子,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硬茬,還是頂住了氣。
再說了,現在這社會裝B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這家夥是哪冒出來的一顆蔥。
“靠,你他媽也太牛B了,管老子的閑事,想找死啊,”壯漢放過劉婕向田耕友衝過來。
我真擔心田耕友,很明顯這個壯漢要比他高得多也壯得多,再加上他隻是個小學校長,算個文化人,而對方卻是個混子,真要打起來他非吃虧不可。
“你是跟著黑狗還是跟著禿子混的?”田耕友根本動都沒動,根本沒把這個壯漢放在眼裏。
嗯,這個壯漢急速的步伐慢了下來,在興和縣敢這麼叫興和兩大佬的人還真不多。
黑狗,大家尊稱黑哥,禿子,大家尊稱癩哥,敢這麼直呼其名,難道這家夥有點來頭?這壯漢雖然隻是個混子,但他卻不傻,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丟麵子,他隨即冷哼一聲,“我們黑哥的名字也是你隨便亂叫的,”
“原來是黑狗的人,”田耕友道,“我來問問他是怎麼教育小弟的,”
說著,田耕友拿起電話,不一會電話接通,“黑狗,你小子最近混瘋了是不是,手下的小弟敢跟我叫威風了,”
電話裏那裏一陣解釋,足有一分鍾,然後就聽到田耕友對著壯漢道,“黑狗讓你接電話,”
壯漢接過電話,嘴裏一陣嗯啊,然後將電話還給田耕友道,“田哥,是我瞎眼,沒認出田哥,我該死我該死,”說著,壯漢還不停的扇自己的嘴巴。
“你是該死,”田耕友道,“不過你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應該向我這位兄弟的朋友道歉,”
田耕友一指我和劉婕,此時,我已經走到劉婕的身邊,劉婕驚訝的望著我,顯然她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這位大哥,這位小姐,是我眼瞎,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這個壯漢一米八的個子,現在不停的低頭哈腰,象個蝦米似的,還邊說邊扇自己的嘴巴,我看著都覺得好笑。
其實我現在不應該想到的是好笑,而應該考慮為什麼田耕友的一個電話這個壯漢就會嚇成這樣,可惜我現在正關心著劉婕的傷勢,沒有注意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