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的魔女很難近身,又因為忽然間忘記他是誰了,露娜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魔導師發起了攻擊,小貓像黑色煙霧一樣神出鬼沒,這更令他為難,奈何某位出手迅速,最終收獲兩隻暈倒的傷員。
不過這都無所謂啦,活著就好(除了卡修爾斯)。
“小露娜,看在上帝的麵子上別哭了……”
卡修爾斯好笑的拍拍小孩的背,鼻息間隻是小孩兒的味道,再沒有什麼魔女的味道,心下了然,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會意,沉默了一會。
“是特羅斯克。”
“是他?”卡修爾斯擰眉沉思。
“對,是他,他把位置告訴了我,作為條件,他拿走了一些露娜的血……”
“什麼?”拿走了露娜的血?
瞬間化為一道虛影,卡修爾斯直接掐住安德烈的脖子,這一下是他下意識地動作,等反應過來已經收不回來了。
“咳咳咳……你先……鬆……嗚……聽我……說……”一些魔女血液而已,要不要這麼的……
“說。”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鬆開手,安德烈閉了閉眼睛,手撫上自個兒的脖子,心下腹誹,下手可真狠,但仍舊不忘繼續彙報情況。
“而我們順勢就將魔女的血脈封印起來了……但這隻是暫時的,小孩太小了,根本無法承受所謂的魔女之血,她那個樣子你也是看到過的,接下來要怎麼做……你知道的,無疑就是兩條路,要麼除掉魔女,要麼把她藏起來,人類方麵如果國王知道魔女的存在估計也會想方設法除掉她,魔導師倒還好說…盡管不知道為什麼卡索和特羅斯克沒有將魔女的事再告知其他的血族,但是也不保證就不會有其他血族知道。”安德烈邊說著邊捏了個口訣撫上自己的脖子。
“不可能除掉她,她是唯一能夠殺死我的魔女。”
怎麼可能除掉她?
他臉上掛著一絲笑容,目光順著窗外的街景一直延伸到天空,看著即將再次降雨的雲層,他期待的神色漸漸蔓延在精致的臉上。
“我要把她藏起來。”
“哈?”
露娜:“?”
……
國王路易斯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從早晨的會議開始就一直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教皇大人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絕,大魔導師穿著鬥篷來了又去,有幾名血仆送上信件,路易斯仍舊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國王陛下!您的看法呢?”
“嗯?什麼?”
路易斯剛沉入夢境之中就被打斷,雲端的感覺瞬間被拉回現實,她迷糊著睜開眼看向提問的人,噗嗤一聲笑了:“教皇大人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反正這群人談論的內容永遠不在點上。
“陛下……這樣緊張的氛圍裏麵您竟然能夠睡著,看來陛下已經有了看法。”教皇站直了身子看著路易斯微笑,那笑容盡是嘲弄。
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坐在這個位置上不說學識,就是資曆也不夠格。
眾人都看向路易斯國王,這個年輕的脾氣古怪的國王像隻貓似的斜靠在桌子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手邊的茶杯,示意左大臣幫換來熱點的,接著雙手交叉拖著下巴,就這樣笑眯眯地看著教皇大人。
他笑得像隻貓一樣,仿佛是曾經跟隨在魔女身邊的那群謎一般的生物,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即使等了很久了。
“很簡單啊,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