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我悶悶地問道。
波尼站起身直視著我的眼睛,聽上去有幾分傷心,“我們在木棍上發現了艾米的血跡,這件案子現在已被定為凶殺案,而且我們認為這根木棍就是殺人凶器。”
“波尼,別扯了!”
“是時候了,尼克。”波尼說,“是時候了。”
夢魘就此開始。
艾米·艾略特·鄧恩
事發之後四十日
我找到了一小截舊麻繩和一個空酒瓶,它們已經在我的計劃裏派上了用場。當然我還備了些苦艾酒,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要自律,這是一項需要自律和專注的任務,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把自己打扮成德西最喜愛的模樣:一朵精致的嬌花。我那一頭蓬鬆的卷發上噴了香水,肌膚也已經變得蒼白,畢竟我在屋裏已經窩了一個月。我幾乎沒有上妝,隻刷了刷睫毛膏,配上粉嘟嘟的臉頰和透明唇彩,穿上德西帶來的一條粉色緊身裙,沒有穿胸衣,沒有穿小可愛,連鞋也沒有穿——開著空調的屋裏可是寒意陣陣呢。我燒了一堆火,在空氣裏噴上香霧,等到德西吃過午飯不請自來,我歡歡喜喜地迎了上去,伸出雙手摟著他,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中,用自己的臉頰蹭著他的臉。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裏,我對德西變得越來越柔情,但這樣如膠似漆卻還是頭一遭。
“這是怎麼一回事,寶貝?”德西說。他吃了一驚,卻又十分高興,我差點兒覺得羞愧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前所未有的噩夢,是關於尼克的。”我低聲說,“我醒來時一心隻希望你在身旁,而且今天早上……整整一天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旁。”
“隻要你喜歡,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我當然喜歡。”我說著抬起了麵孔,好讓德西吻我。他的親吻輕細又猶豫,好似魚兒一般,簡直令我作嘔,德西正在對他那遭遇強奸和摧殘的女人表示尊重呢。他那冰冷潮濕的嘴唇又親了過來,雙手幾乎沒有放在我的身上,但是我想要早點兒結束這一切,因此我把德西拉到身旁,用舌頭撬開了他的嘴唇——我想要咬他一口。
德西縮了回去,“艾米。”他說,“你經曆了許多風波,這樣的發展有點快。如果你不樂意或者還沒有想清楚的話,我不希望你操之過急。”
我知道他遲早必定會撫上我的雙峰,也知道他遲早必定會進入我的體內,我隻希望這一切快快完事,德西居然想慢慢來,我簡直恨不得撓他一把。
“我很肯定。”我說,“我想從我們十六歲開始我就已經肯定了,當時我隻是害怕。”
這些話都毫無意義,但我知道它們會正中德西的心窩。
我又吻了吻他,然後問他是否願意帶我進我們的臥室。
在臥室裏,德西慢慢地為我寬衣解帶,親吻著我身上一個個與做愛毫不沾邊的部位——他親著我的肩膀和耳朵,而我則微妙地不讓他注意到我的手腕和腳踝。上帝呀,趕緊真槍實彈地上吧。熬過了十分鍾,我抓住他的手埋進了雙腿之間。
“你確定嗎?”德西又退了開,臉上泛起了紅暈,一縷頭發搭在前額上,恰似高中時的模樣。德西到現在還沒有進入正題,其實跟我高中宿舍裏的情形也差不到哪裏去。
“是的,親愛的。”我說著羞怯地把手伸向他的陰莖。
又過了十分鍾,他終於趴在了我的雙腿間,在我的體內輕輕抽動著,緩緩地、緩緩地翻雲覆雨,還不時停下來吻我,愛撫我,直到最後我抓住他的臀開始用力,“幹我,”我低聲說,“使勁幹我。”
德西停了下來,“艾米,不必這個樣子,我不是尼克。”
德西說得一點兒也沒錯,“我知道,親愛的,我隻是感覺非常空虛,我想要你……填滿我的空虛。”
這些話打動了德西。他繼續抽插幾次射了出來,這時我正一臉苦相地貼在他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意識到那可憐的動靜是他高潮時發出的呼喘,便趕緊假裝籲籲嬌喘了一陣。我設法想擠出些眼淚來,因為我知道他想象著我和他第一次做愛時會流下眼淚。
“親愛的,你哭了。”德西說著離開了我的身體,吻了吻一滴淚。
“我隻是太開心了。”我說——我扮演的這種女人就該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