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一唱,對陣的時非清和馬長樂兩人,當下利落地上到擂台之上,四目相對。
時非清冷冷地看著馬長樂,開門見山問道:“皇兄為什麼要攪局?”
馬長樂嘿嘿一笑,對於這個敏感的問題,也不裝糊塗,毫不忌諱地回道:“王爺,我家皇子跟您是親兄弟,您盡管去問他啊。問我這個做奴才的幹嘛?”
時非清點了點頭,竟然對馬長樂的回答予以讚成,“所言有理。馬長樂,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馬長樂一呆,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掏了掏耳朵,反問道:“王爺,‘一日三醉’教您的是武術還是吹牛皮?這話說出來,未免太狂了吧!”
時非清一本正經道:“並非本王狂妄。而是本王身係恩師聲名,斷不能輸——本王不能輸,自然是你輸了。”
這個邏輯遊戲,馬長樂是接不下去了。他隻覺得時非清是自戀得腦子抽抽了,才會說出這種蠢話。
大武賊首的名字,馬長樂可是用自己的鮮血和他人的屍骸換回來的!
“王爺,既然你放話出來了,那就別怪做奴才的也把醜話說在前頭。奴才,可是不會留手的!”
話音未落,馬長樂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朝時非清衝了過去!
“臥槽!好快啊!這人博爾特祖先嗎?!”
顧盼兮脫口而出說出的這句時髦話,又讓旁人大為惶惑不解,但核心意思,大家都是讚成的。
那就是馬長樂,快,很快!
以馬長樂的速度,外行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就是顧嶽飛這種半道出家的學武奇才,也隻是勉強看了個五分,唯有趙忠、流川這種水平的真正高手,才將馬長樂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不好!馬長樂瞄準了王爺的左側腹,是要一擊擊倒王爺!”
顧盼兮一聽,心真是緊張得提上嗓子眼了。可惜趙忠和流川的警示,傳不到時非清的耳中。
王八蛋,你可千萬別中招啊!
馬長樂是存了一擊擊倒時非清的心思,但他知道時非清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所以料定,時非清要麼格擋,要麼閃避。
他在大腦之中,憑借多年的對敵經驗,模擬出時非清格擋和閃避的各種可能,已經準備好了後手以供變招,一旦時非清做出反應,立刻就能對他再施展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擊打。
嘿~什麼“一日三醉”的高徒趙王爺,老子今日就讓你變成“一日三叫”,痛得嗷嗷叫的叫!
眼見招數就要打到,馬長樂都做好了變招的準備了,可是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時非清既然既不格擋,也沒有躲閃,就這麼生生受下了他打向側腹的要害一擊!
臥槽?!
這麼粗魯又時髦的驚叫,出自顧盼兮。
什麼?!
這麼克製又收斂的驚叫,出自在場的一眾古人。
馬長樂完全懵了,這個結果,他怎麼都沒料到。時非清最下的一根肋骨,當場斷裂,那清脆的骨裂聲,如鑽一般紮入他的耳窩。
趙王是個草包!
趙王怎麼可能是個草包?!
這個卷大的疑問席卷了馬長樂的大腦,接踵而來的,是一種如有實形的恐怖。
馬長樂依靠敏銳的直覺,推測到時非清將要做什麼,可惜就算他知道了,現在也來不及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