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遠瞥了馬如庶一眼,心中不滿,這個時非清和狄丹青,帶著證物跑本官府上找如庶研究,這還真是不避嫌!生怕別人不知道,我高致遠被綁在了他們那條船上!
高致遠又氣又惱,可是時非清和狄丹青非同小可,他又不能避而不見,唯有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管家開門相迎,自己也親自領著馬如庶出門接見。
古怪的事情又來了,管家苦笑一下,為難道:“老爺,王爺三令五申,您和馬左侍郎就侯在書房即可,不必出門接見。他們自會進門,同時將那證物連同馬車一道拖入府中。”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高致遠憤憤地一拍桌麵,但還是沒有說出個不字。
片刻之後,高致遠和馬如庶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逼近書房,一直去到門外方才止住。
高致遠和馬如庶考慮到時非清和狄丹青的身份,縱使有他們囑托,不必到府門外相迎,但出去書房招呼,總是應該的,誰想兩人剛要動身,書房房門就被“啪”的一聲踢開,時非清和狄丹青兩人,已經進到門中。
詭異的是,這兩個大武朝中數一數二身份尊貴的人,此刻竟然四手合力將被布簾蓋著的證物扛了進來。他們的動作很輕、步幅很短,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似乎是非常緊張布簾之下的證物,生怕就算尋常的顛簸,也會令其受損。
這是什麼情況?
這證物到底是個什麼?
高致遠又驚又疑,完全想不通眼前這一出戲是個什麼因由。馬如庶沒有想那麼多,反應比他快了一拍,急道:“哎喲!兩位這可使不得!不過是證物罷了,怎能勞您二位動手!”說著,他就小碎步跑去想要幫忙。
高致遠回過神來,重複了一下意思跟馬如庶相近的客套話,也要上前搭把手。可是古怪的事情再次發生,時非清竟然一瞪眼,拒絕了他們的主動幫忙,表示隻要他和狄丹青一同完成搬運即可。
狄丹青對此不置可否,臉上倒是一直掛著古怪的笑容。
高致遠真是越來越感到困惑了,這一整天,從上朝開始就為他帶來無數疑問,前一個還沒有想通,後一個就接踵而來,弄得他滿頭霧水。
“老將軍,放手吧!”
“好!”
時非清跟狄丹青打個招呼,得到了狄丹青的應和後,兩人就齊數一二三,然後緩緩地將那被布簾遮蓋的證物放到了地上。
高致遠還沒來得及發問這證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時非清和狄丹青兩人如此如履薄被、戰戰兢兢,狄丹青先一個箭步去到書房門邊,往外張望了一陣,確認無人偷聽之後,就將門窗痛痛鎖死。
高致遠簡直要被困惑擠破頭頂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接下來到底還要發生多少讓他想不通的事情?!
就在高致遠情緒隱隱有些失控的時候,那遮蓋在證物之上的布簾,竟然聳動了幾下,然後主動地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