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篤用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可是時非清和顧盼兮卻無法辯駁或者拒絕。
要知道,時非清和顧盼兮並非正規軍,他們雖然想好了借口,謊稱神機軍乃是家仆,擺脫了私養武將的罪名,但卻沒辦法行使任何正規軍應有的權力。麵對時非篤,這個實際上狄家軍的二把手,要求交接俘虜的命令,時非清和顧盼兮如果拒絕了,那時非篤就有完全充分合法的理由,對他們動粗。
時非清問詢一般看向了顧盼兮,顧盼兮朝他點了點頭。
時非清這才擺了擺手,說道:“將那些俘虜都帶上來,移交給吳王!”
流川這個時候恰好趕了回來,高聲應“是”,然後就催促著身後被用鐵鏈連成三條縱列的俘虜加急往前走。
流川走到時非清身邊,再次向時非清確認命令,見時非清打了個明確的眼色,這才親自押著一眾匈奴俘虜,越過了時非清和顧盼兮,交到了時非篤手中。
時非篤騎在馬上,俯視著流川押送來的一眾匈奴俘虜,揚了揚馬鞭,問流川道:“這些俘虜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但看起來為什麼都無精打采?你們對他們都做了什麼?”
流川抱拳回道:“回吳王的話,這些俘虜都服下了我們準備的藥物,所以有些虛弱。這都是防止他們作亂或者逃跑的舉措。”
“小動作小聰明還真不少啊!”時非篤揶揄一句,然後就朝身後心腹手下打個手勢,要他們將這些匈奴俘虜都押下去,善加查問審訊。
問話也問完了,俘虜也交接完了,時非清就抱一抱拳,向盧德旺和時非篤說道:“盧元帥,吳王,眼下看來暫且是沒有什麼地方用得著在下和一眾家仆了。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帶領一眾家仆回去駐地休息。”
盧德旺禮貌地抱拳作揖回禮,時非篤卻不依不撓道:“你們為什麼不能就地休息,偏要回去駐地,莫不是在搞什麼不三不四見不得光的勾當?”
顧盼兮冷笑一聲,回道:“吳王好大的官威,難不成我們這幫市井小民,在立下了赫赫戰功之後,連選擇個合適的地方休息的權利都沒有了?吳王怕是忘記了列祖列宗的訓誡了。來,流川,提醒提醒貴人事忘的吳王!”
流川抱拳應是,昂首挺胸說道:“高祖訓誡,凡斬殺、俘虜匈奴人合計三千以上者,封侯爵!五千以上者,封公爵!”
顧盼兮右手一揚,比著時非清說道:“吳王,你眼前的這位親弟弟,我的夫君,雖然一年前被貶為庶民。但是今日他率領家仆來援助大武軍,斬殺、俘虜匈奴五千有餘,依照高祖訓誡,可封公爵!難道堂堂一個公爵,連選擇一個舒服的地方休息,也要受到吳王的幹涉嗎?”
“叮……收到時非篤的怨恨20點!”
時非篤對伶牙俐齒的顧盼兮恨得咬牙切齒,但大武高祖確實有訓誡如此,他即使心有不甘,也的確沒辦法無視時非清和顧盼兮今日在土木堡立下的赫赫戰功。
“你們最好警惕自己的行為!別讓本王抓到你們的罪證!”
時非篤憤恨地甩下這句話,就調轉馬頭,要去親自監督查問一眾匈奴俘虜的過程。
時非清和顧盼兮對視一笑,也調轉馬頭,帶著一眾神機軍趕回駐地。
時非篤沒有料到的是,時非清主動要求帶兵回駐地休息,是得了顧盼兮的暗示,而其目的,還真的如時非篤所料,是要搞一個見不得光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