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無恥的大武女子,想要對我做什麼?!”
右賢王冒頓想要掙紮,可是他雖然能騰一隻手出來喝茶,身軀四肢卻都是被用鐵鏈固定在椅子上的,所以眼見顧盼兮魔掌襲來,除了大呼小叫,也隻是無能為力。
顧盼兮嘿嘿賊笑兩聲,扯著嗓子,怪聲怪氣道:“怎麼,你沒嚐試過被女子輕薄的滋味?別怕,我會盡可能溫柔一些的~”
縱橫匈奴乃至於天下大半輩子了,人到中年,卻反過來被大武女人調戲,右賢王冒頓心如死灰,隻覺得眼眶隱隱有些濕潤,幾乎要痛哭出聲。
你這個無恥的大武女子,日後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叮……收到右賢王冒頓的憎恨20點!”
好在人間有溫暖,時非清及時抓住了顧盼兮的手,製止了她“禽獸”一般的行為。
右賢王冒頓見狀,幾乎要感謝出聲了,時非清卻毫不留情地甩下一句極其傷他自尊的話。
“這個人渾身血汙,臭烘烘的,你就不怕弄髒手?為夫來。”
臭烘烘的?
臭?
我堂堂右賢王冒頓,多少人跪在地上求著要得到親近我的機會,我都不屑於恩準,你們竟然還敢嫌棄我臭?!
右賢王冒頓因為自尊心作祟,生出了一種極其扭曲的情緒。他咬牙切齒地盯著時非清,看著他將自己當成了一件物體或者一頭牲畜,毫不留情地翻來覆去查看,似乎巴不得將他每一根毛都捋起來查看三次的架勢,含恨地將時非清和顧盼兮的麵貌,記了個一清二楚。
假以時日,我右賢王冒頓,必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時非清這番搜尋,當真是足夠仔細,他花了約莫半刻鍾時間,才直起身來,搖了搖頭,對顧盼兮說道:“沒有銀刀。”
右賢王冒頓聽了,這才露出一個誌得意滿的笑容,嘲諷顧盼兮道:“大武女子,我早就說過我並非偉大的右賢王。你如果想拿我去冒充偉大的右賢王,做什麼不三不四的勾當,隻怕會願望落空!”
顧盼兮看著時非清,確認道:“非清,真的沒有找到銀刀?”
時非清鄭重地搖了搖頭。
右賢王冒頓繼續叫囂道:“收起你的狼子野心吧,大武女人!”
顧盼兮卻不見沮喪,嘻嘻一笑,死乞白賴地跟右賢王冒頓問道:“右賢王冒頓,不對,偉大的右賢王冒頓,你這樣叫自己還真是不害臊啊~我來問你,匈奴昔日與大武曾是邦交,但一直以來,都不曾讓大武對你們的金刀銀刀做過接觸,對吧?”
右賢王冒頭眉頭緊皺,怒道:“象征草原天驕身份的金刀銀刀,豈容你們大武人褻瀆?”
“哦~果然如此。原來大武是隻知道有金刀銀刀,卻不知道這金刀銀刀,具體是長什麼樣子。”
顧盼兮摸著下巴,邊說邊笑。右賢王冒頓看了她這個樣子,本來囂張的氣焰就不由得矮下去了半截,心中有點發虛。
這個大武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顧盼兮等了一等,算算時間好像是差不多了,就扯高嗓子喊道:“李雲龍,你這個小子完事沒有?完事了就快給我滾進來!”
“來了來了,夫人別急!”
李雲龍在帳篷外高聲應了一句,然後就急急穿過帳篷卷簾,進入到了帳篷之中。
顧盼兮起身,轉身麵對李雲龍,用自己身子遮擋著右賢王冒頓的視線。
“來,給我看看。”
顧盼兮朝李雲龍招了招手,李雲龍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抬起手中一個錦盒。
顧盼兮揭開盒蓋,在這個瞬間,站在一旁的時非清,頓時兩眼放光。
“這……”
時非清一下子明白過來顧盼兮剛剛問右賢王冒頓的那幾個問題的深意,不由得啞然失笑,感歎道:“你這個無恥女人,還真是有夠大膽!”
顧盼兮回看時非清一眼,得意地叉了叉腰,理直氣壯道:“這天真的匈奴人還以為玩些小手段就能難倒我?沒門!”
說著,顧盼兮就將李雲龍手中錦盒裝著的物事捧起,仔細端詳了一陣後,依樣放了回去,誇讚李雲龍道:“你小子過去一年,練槍帶人這麼辛苦,看來也沒有把手藝落下啊。這成品看得出來,確實得到了你師傅真傳!回去我在你師傅麵前,可得好好誇誇你小子!”
李雲龍搔了搔臉,大言炎炎道:“誇誇我也是應該的。我表現確實不錯~”
“你小子,不要臉了是吧?”
顧盼兮拍了李雲龍的後腦勺一下,李雲龍隻是嘻嘻直笑。
看見顧盼兮和李雲龍這麼旁若無人地說笑起來,視自己這個匈奴右賢王於無物,右賢王冒頓大怒,喝道:“你們這群大武狗,又在這裏悄悄盤算些什麼?!”
顧盼兮這是故意冷落右賢王冒頓的,見他沉不住氣,主動開口,知道時機到了,當即轉過身來,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右賢王冒頓,你剛剛不是很得意,因為我們沒有從你身上找到賢王徽記銀刀,所以沾沾自喜,自以為我們沒辦法坐實你的身份嗎?其實,我早就料到,你不會把銀刀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