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時非清和顧盼兮就送走了王喜,緊接著,就去買了兩匹快馬。
時非清和顧盼兮,本來是不想跟木綰綰同行的,無奈木綰綰死皮賴臉硬是要跟著,再加上她是落葉派傳人,這場武林大會,本來她也是要出席的。
時非清和顧盼兮實在磨不過,隻好由得木綰綰跟隨。三人三騎,一路往華山疾馳而去。
一路上,木綰綰想盡辦法吸引顧盼兮的注意,時非清則不動聲色地幫顧盼兮招架。顧盼兮身處這醋意的旋渦之中,深深地為這段特殊的三角戀關係感到別扭……
“你說這次武林大會有點古怪?”
顧盼兮夾了一條青菜塞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問木綰綰道。
眼下他們三人,正在路上一個小鎮歇腳,找了個酒樓吃飯,順便喂喂馬,再補充些清水和幹糧。
“是,很古怪。”
木綰綰吃了一塊煎蛋,回道。
時非清遵照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正正經經地吃著自己碗中的燒雞,皺了皺眉頭,沒有插話。
“怎麼古怪法?是因為武林盟主林正玄,突然說要換人當盟主這件事嗎?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是有些古怪,好端端的武林盟主不做,突然說要換人,是人知道了,都會猜疑。”
木綰綰舉止誇張地東張西望了一番,壓低音量道:“外人隻說這件事情古怪,可是玫瑰,我可是知道一些內幕的哦。”
“內幕?”
顧盼兮瞪大兩眼。時非清也豎起了耳朵。
“內幕!”
木綰綰嘿嘿一笑,挑逗道:“玫瑰啊玫瑰,如果你今晚來我房中,陪我一晚……”
“唰”的一聲破空脆響,時非清拔出的長劍已經架在了木綰綰的脖子上。時非清出手是快,但要比劍的速度,木綰綰也不遑多讓。隻聽得“鏗”的一聲,木綰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自己的配件截住了時非清的長劍,將劍鋒攔在了自己脖子一指之前。
“綰綰,注意你的措辭。”
“非清,小心你的舉止。”
時非清和木綰綰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仿佛能憑空迸發出火花。
顧盼兮連忙打圓場,說道:“好了,說正事!木綰綰,你老老實實說,你知道什麼內情?”
木綰綰聳了聳肩,說道:“玫瑰,你要知道這個內情,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剛剛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不能想著撈白食啊不是?這可不厚道。”
顧盼兮真想掏出火槍給木綰綰身上多開兩個眼。
“木綰綰,別得寸進尺了。”
顧盼兮神色肅然,但也知道木綰綰是吃軟不吃硬的那類人,無奈之下,歎一口氣,幹咳一聲,支支吾吾道:“如果你肯告訴我們,這個內情到底是什麼,最多,我以後,批準你叫我玫瑰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木綰綰還真是得寸進尺起來,明明聽見了,還是要故意再調戲顧盼兮一番。
顧盼兮咬緊牙關,深呼吸一口氣,喊道:“如果你告訴我,以後我就讓你叫我玫瑰!”
“唉~”
木綰綰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顧盼兮見狀,還以為她要答應了,誰想木綰綰一擺手,回絕道:“這可不行。我本來就是叫你玫瑰的啊。無論你是準我叫,還是不準我叫,我都是叫的你玫瑰。你這個條件,還是等於撈白食,對我來說,可是太不劃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
顧盼兮雙手按著桌子,活像一直被激怒的貓一般,弓起後背,惡狠狠地瞪著木綰綰。
對付其他人,顧盼兮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可是麵對木綰綰,顧盼兮總有一種自己揮拳打空氣的感覺。因為這個人實在太難捉摸,顧盼兮捏不住她的七寸,自然是有力氣沒地方使。
時非清見顧盼兮在木綰綰麵前這麼被動,心中莫名地泛起了醋意,他手中長劍始終架在木綰綰的脖子一指之前,就是不願意放下。
木綰綰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撥了撥劉海,得意道:“我管你叫玫瑰,有個愛稱,你也應該用愛稱稱呼我才對,你說對不對,玫瑰?”
顧盼兮眉頭一挑,強壓著心中火氣,擠出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容來,問道:“那,你想我用什麼愛稱來稱呼你呢?”
“讓我想想~”
木綰綰雙手合十,掂在下巴底下,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輪之後,忽然拍起了手來,樂道:“有了!你,就叫我瓶兒吧~”
“瓶兒?”
顧盼兮聽得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鬼愛稱?
木綰綰也不賣關子,興高采烈地解釋起自己想出來這個愛稱的理由。
“你是玫瑰,我是瓶兒,玫瑰插進花瓶,我們兩個不就融為一體了麼?嘿嘿~這個愛稱不錯吧,既肉麻,又有內涵!”
時非清臉色一沉,持劍的手當即加了幾分力道。木綰綰默默加大力氣招架,臉上卻不做任何表現,隻是凝視著顧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