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傷力再強的衝鋒槍,在台風襲來之時,一樣會被無力感堵死槍口的。
“無恥女人,如果真的打起來了,你要趕緊跑。”
時非清斬釘截鐵地說道。
木綰綰附和道:“玫瑰,放心,我和非清會好好保護你的。我保證,如果非清英勇戰死了,我願意接他的手,照顧你一生一世。無論疾病還是貧窮,無論是戰亂還是饑荒……”
“胡說八道個屁啦!”
顧盼兮猛地捶了木綰綰後背一下,不顧木綰綰自顧自在那裏念叨什麼“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致用腳踹”,推開她和時非清,站到了最外頭。
時非清伸手拉住了顧盼兮,也不發問,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顧盼兮回以時非清一個篤定的眼神。兩人就在這無聲之間,達成了共識。
顧盼兮見盛怒的群眾還在逼近自己,而那幫念念有詞的黑衣人,則是絲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奸笑,心中是又同情又憤怒,幹脆地將槍口對準藍天,扣動了扳機。
“轟!”
一聲巨響,震得這幫從來沒有見識過火槍的盛怒群眾們渾身一顫,讓他們如遭當頭棒喝一般,整個人都清醒了三分。
那幫念念有詞的黑衣人同樣概莫能外,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顧盼兮手中的火槍,滿是難以置信。
顧盼兮看見他們錯愕的樣子,不屑地冷笑一聲,輕聲念叨道:“敢在老娘這個穿越者麵前玩把戲,真是關公門前舞大刀!今天老娘就來好好教育教育你們,什麼叫做,科學知識!”
眼見好不容易煽動起來的眾怒,被這震耳槍響壓下了半截,那名黑衣人領頭勃然大怒,指著顧盼兮嗬斥道:“你這個妖女,使用的到底是什麼邪門歪道?”
這下真是賊喊抓賊了,一個旁門左道,竟然先指責起顧盼兮用的是邪門歪道來了。
顧盼兮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火槍,說道:“你說這個?這個,可是我祖傳下來的,專門破你們什麼狄伽依寶外大神的,開過光的神器!”
“什麼?!”
圍觀群眾聞言,無不咋舌。
還有開過光的神器,能破狄伽依寶外大神的神威?那豈不是神仙打架?!
一想到自己可以看到別人八輩子都不一定有機緣碰見的神仙打架,這幫群眾登時忘記了恐懼和憤怒,全都興致勃勃、津津有味地觀看了起來,就恨此時此刻,沒有人主動開個盤口,讓他們就是顧盼兮贏還是狄伽依寶外大神更勝一籌,賭上兩手。
那名黑衣人領頭見顧盼兮如此囂張,氣得渾身發抖,可是他說來說去,還是隻能說那句話:“你這個蠢婦人,當真是不怕狄伽依寶外大神的怒火嗎?!”
顧盼兮都聽煩了,白眼一翻,擺了擺手,說道:“你那什麼鬼大神的怒火,有多少,使多少,我神器在手,保準將你們這些牛鬼蛇神,一一破去!”
“可惱也!”
黑衣人領頭本來隻當顧盼兮是個膽大的外鄉人,想通過小懲大誡,讓她歸順自己狄伽依寶外教,同時在周圍這幫已經篤信狄伽依寶外教的信徒心中,再鞏固鞏固威望。可是他見顧盼兮如此囂張,公然要拆他的台,一下子就動了真怒。
這個蠢婦人,老子要你死!
殺心一現,黑衣人領頭又要借什麼天罰、夷為平地煽動民怨,讓他們圍攻顧盼兮,殊不知顧盼兮會主動走出幾步,拍了拍胸膛,說道:“那什麼,什麼大神,將你的怒火,再向本夫人身上傾瀉一次吧。就對著本夫人的胸膛點火,怎麼樣?”
“什麼?”
黑衣人頭領愣了,時非清和木綰綰也緊張得一顆心吊到嗓子眼。
顧盼兮見這個黑衣人頭領有些遲疑,不像剛剛那般不可一世、囂張跋扈了,心中底氣更足,譏諷道:“怎麼?不會是你那個什麼大神便秘了,擠不出火來了吧?還是說你害怕了,擔心你的小小把戲,會被本夫人拆穿?”
“荒謬!我,狄伽依寶外教黑衣執事阿勒,會怕你區區一個蠢婦人,還有你手上那個邪門歪道?!好……”
黑衣執事阿勒咬了咬牙關,打定了主意,指著顧盼兮叫囂起來:“既然你一心要領教我們狄伽依寶外大神的厲害,那我阿勒,就讓你求仁得仁。教友們,來啊,祈求大神,朝這個蠢婦人,降下火怒!”
“哎喲喂,求仁得仁,還會用我們大武的成語!”
顧盼兮嘿嘿笑著,絲毫不把黑衣執事阿勒和他的那幫所謂教友們擺出的架勢當回事。
就在此時,剛剛照得顧盼兮三人睜不開眼來的強光,又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