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顧盼兮立刻柳眉一豎,冷冷道:“江秋白,你是不是搞錯了如今的境況?我給你機會用情報換性命,你還跟我賣關子、打啞謎?要說,你就說,不說,你就做我的槍下鬼!我隻給你三秒時間。三、二……”
“夫人且慢!”江秋白再也不敢跟顧盼兮玩心機了,連忙高舉雙手表示投降,“夫人要我說,我就老實坦白便是,何必大動幹戈呢?”
說著,江秋白露出個渾不知羞的笑容來,可見他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不再像起初一樣,因為過於恐懼,而表現得手足無措。
“說!還廢話什麼呢?!”
江秋白頓了一頓,冷不丁地,跟顧盼兮說了一個驚天秘聞:“黑衣執事阿勒,乃是右賢王冒頓之子。”
“什麼?你說誰?”
顧盼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旁的小李和顧嶽飛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夫人你沒有聽錯,在下說的,正是當今在匈奴之中,說一不二,手握大權的右賢王冒頓。”
顧盼兮還真是萬萬沒有料到,江秋白竟然會說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消息來。
這個帶領著狄伽依寶外商會潛伏大武的黑衣執事阿勒,竟然是匈奴右賢王冒頓跟大武女子生下來的私生子?
問題是,右賢王冒頓乃是匈奴右部之主,但這個私生子黑衣執事阿勒,卻在為匈奴左部落魄的鐵狼部落效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子反目?
這麼狗血的展開,顧盼兮不敢輕信,她逼迫著江秋白拿出強而有力的證據。
“你憑什麼這麼說?”
顧盼兮還在想,江秋白會不會拿出些諸如信物啊一類的東西,誰想江秋白提供給她的憑證,隻有一句話,而且是非常離譜的一句話。
“這些事情,是那個阿勒,親口告訴在下的。”
江秋白說得從容,顧盼兮卻覺得這是荒天下之大謬。
黑衣執事阿勒,憑什麼把如此要害的身世之謎告訴江秋白?
江秋白知道顧盼兮不信,笑道:“夫人一定不肯相信。現在夫人心裏一定在盤算,那個阿勒如果真是右賢王冒頓的私生子,卻在左部活動,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對右賢王冒頓會造成什麼影響姑且不論,但對阿勒來說,卻是致命的事情。匈奴左部右部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如果被左部的人知道,右賢王有個私生子在左部裏頭活動,隻怕會將他當做叛徒處置。對不對?”
這正是顧盼兮心中所想。
見顧盼兮不置可否,江秋白就知道自己再次說中了顧盼兮的心思,笑了一笑,說道:“夫人會這麼懷疑,實在是合情合理。隻是在下也能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好讓夫人信服。”
顧盼兮皺緊眉頭,還是一副“有屁快放”的模樣。
江秋白伸手比了比他自己,說道:“黑衣執事阿勒之所以要跟在下坦白此事,乃是為了拉攏在下。”
“拉攏你?”
“正是。”江秋白說到這件事時,回複了難得的自信,“黑衣執事阿勒認定在下必定能在這次武林盟主角逐之中拔得頭籌,成為新任的武林盟主。他為了能夠拉攏在下,以求讓狄伽依寶外商會日後得到我這個新晉武林盟主的支持,不惜坦白了這個身世秘密,以求跟在下緊緊捆綁在一起。夫人應該不難理解,天底之下,用情誼和利益締結的聯盟易碎,但相互用秘密聯係的聯盟,卻會鞏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