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顏再次將大拇指放在了扇骨上,密如暴雨的銀針瞬間朝著那白衣女子而去。

滿天的銀針中,那白衣女子手腕開始緩慢的甩著軟劍打落銀針。

她此時的氣息已經不穩:“你們第一機關城為何會派你來?”

“唔…”巧笑著的蘇傾顏歪了歪頭,“你猜?”

“哼!”白衣女子用眼角斜睨了眼蘇傾顏,“你們第一機關城莫不是想要求我們少穀主去給你們的老城主治病吧!”

“告訴你,你們那老城主的病是自找的!”

炸然聽了個大秘密的蘇傾顏用手摸了下她雪白的鼻尖。

正在蘇傾顏打算想套話時,門外隱約有腳步聲傳來。

那白衣女子聽見後,神色欣喜的避開銀針,身子朝著那門口掠去。

“奇箏,計掌櫃!”在看清來人時,白衣女子神色欣喜的叫了出來,“少穀主的房間裏闖進了第一機關城的人!”

第一機關城?

奇箏看了眼除了蘇傾顏就空無一人的屋子,疑惑的甩了下後腦勺的辮子。

“玉簫,這屋裏隻有穀主呀。”

“什麼穀主,”被喚為玉簫的白衣女子抹了把額上的細汗,“少穀主不是還沒有繼位為穀主麼?”

注視著三人的蘇傾顏端立在不遠處,心裏泛起一絲怪異。

計掌櫃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靜默的看著奇箏和玉簫說話。

難不成,奇箏和玉簫的身份比他高?

“什麼!”玉簫聽完奇箏的解釋後,滿臉驚愕的看向蘇傾顏,“你說她是咱們神醫穀的穀主?”

“奇箏,你我都是長老的孩子,自小一起長大,你敢發誓,你確實沒騙我?”

奇箏將腦後的辮子拿到手中玩了一圈,旋即在玉簫逐漸睜大的眼中朝著蘇傾顏雙膝跪下。

“穀主,奇箏懇請穀主現出金龍印。”她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幾絲認真。

計掌櫃也緊跟著奇箏雙膝跪地,神色肅穆的低垂著頭。

他隻不過是一個掛牌長老,被安排到了陵安城,當了這德仁堂掌櫃的而已。

不相信的玉簫頓了下,沒有跟著跪下,她筆直的站在原地,雙眸懷疑的看向了蘇傾顏。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蘇傾顏就是下一任神醫穀穀主。

除非,她亮出金龍印……

蘇傾顏見狀隻是緩緩抬起了右手,玉白的掌心中,光滑潔白一片。

奇箏和玉簫連著計掌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蘇傾顏那隻白嫩小手。

隻見,金光先是閃爍起來,連成了一條金龍模樣,緊接著,那條金龍的身軀逐漸凝實。

一陣奇異的龍吟聲仿佛響了起來,伴隨著滿天的白霧,那條金龍仿佛就要騰雲駕霧就從她掌心間飛了出去般。

真的是金龍印!神色惶惶的玉簫“砰”一下,雙膝跪在堅硬的地麵。

神醫穀中人,將金龍奉為圖騰,世代神醫穀穀主右手都有金龍印。

三人神色恭敬的將手墊在額頭前,一舉一動井然有序的,朝著蘇傾顏行了神醫穀最莊嚴繁複的大禮。

“神醫穀,大長老之孫奇箏,現任神醫穀四大聖侍之一。”

“神醫穀,二長老之孫玉簫,現任神醫穀四大聖侍之一。”

“神醫穀,掛牌長老計算。”

“恭迎我神醫穀第一百零七任穀主現世!”

三人恭敬的聲音在這方天地響起。

心情有些複雜的蘇傾顏垂首凝視三人,久久沒有出聲。

她自偶然得到神醫傳承後,便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憑借那傳承瀟灑走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