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如,你怕什麼,”暗自皺眉的謝氏薄唇一揚,露出兩顆大白牙,“你直接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便是。”
“是,”徐婆子眼含淚光的輕聲應道,然後垂首開始說著,“老奴曾親眼見過五姑娘深夜回院子。”
“才開始……”
……
隨著徐婆子的聲音逐漸響起,眾丫環和婆子們神色各異,都有些懷疑的看向沒有任何反應,在她們看來默認了的蘇傾顏。
“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五姑娘的屋內搜上一搜。”
“想必,那二少爺的玉佩就在五姑娘的屋內。”
嗬,蘇傾顏冷笑著看著眼泛精光的徐婆子,一時覺得奇怪。
玉佩?她的屋內怎會有蘇存誌的玉佩?
但是聽那徐婆子得意的語氣,難不成她偷偷將蘇存誌的玉佩藏在她屋內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的蘇傾顏緩緩垂了眼簾。
等徐婆子說完,謝氏一挑眉毛,朝蘇傾顏嗬斥:“顏兒,你現在可有話要說?”
不等她回答,有些迫不及待的謝氏就直接揮手讓她身側的音嬤嬤領人進屋內搜查。
隻要搜出那玉佩,蘇傾顏的名聲也算是毀了。
“等等!”心叫不好的蘇傾顏疾步上前,攔住眾奴仆,“娘親,您此舉恐怕有些不妥吧!”
“您怎麼能憑借一個婆子的話就派人進我屋子!”
若她今日如此輕巧的就讓謝氏進去搜了,那她日後還如何讓落櫻院的眾奴仆信服她?
“在場的眾奴仆都知道,這徐婆子的女兒玉壺前陣子因為惡意中傷顏兒,才被爹爹杖責。”
“誰想是個身子弱的,玉壺就因此去了。”
“誰能確保,這徐婆子…”蘇傾顏定定的盯著謝氏,一字一頓緩緩的說著,“沒有因此怨恨顏兒!”
“想毀顏兒閨譽!”
聽到蘇傾顏所說,謝氏一下沉了臉,看來,這蘇傾顏去了躺長春觀,還真的變厲害了!
“顏兒,你為何這般驚慌?”謝氏隻一眼的功夫就想好了說辭。
“為娘也是為你好,”故作親昵的謝氏一下上前握住蘇傾顏的手,安撫道,“若是娘親帶來的這些人沒有在你屋內搜到玉佩。”
“那些閑言碎語自然是做不得真。”
是嗎?水眸中泛起一起狠厲,蘇傾顏想抽出謝氏緊緊握住的手,誰想謝氏竟生生的拽著她的手。
將她扯去了另一邊,蘇傾顏隻能被迫跟了過去。
兩人過於挨的近了些,遠遠看去,就像是蘇傾顏被謝氏半抱著。
那姿勢怪異的很,落在幼翠和奇箏眼裏,她們還以為是蘇傾顏和謝氏母女情深,於是她們也跟著走到一邊。
而蘇傾顏心裏泛起一起無力感來。
謝氏果真不愧是鎮國將軍的嫡女,她的力道竟然這般大,都幾乎快和武夫相同。
她現在這具身子,卻是個柔弱的。
現在謝氏又是她明麵上的娘親,她此時根本不能反駁……
“娘親,僅憑一個徐婆子的話,您焉能當真!”
“除非…”不肯就此作罷的蘇傾顏眸光一掃她落櫻院的眾奴仆,巧笑道,“顏兒院裏還有其她人能作證!”
心尖一顫的眾奴仆因著蘇傾顏飽含警惕的目光,皆是將頭埋了下去,無人主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