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五姑娘輕巧的一句就讓馬氏主動出手,扭轉了對她不利的局麵。
沒準…,日後這五姑娘還是個能影響定遠侯府命數的。
搖搖頭,覺得自己剛才想法好笑的嚴嬤嬤斂了神色。
一個姑娘家,哪能影響定遠侯府的興衰。
嚴嬤嬤撇去心中想法後,倒是對著蘇傾顏軟語道:“五姑娘,今夜這事倒是委屈您了。”
“老祖宗念著您,叫您今夜好生歇息。”
表示知道了的蘇傾顏笑著頷首,隨即主動上前,親自扶著嚴嬤嬤,將她送出了落櫻院。
注視著嚴嬤嬤在長廊上拐彎而去的身影,蘇傾顏緩緩笑出聲。
看來,這嚴嬤嬤對她有幾分好感,這倒是對她有利。
轉身步入落櫻院後,蘇傾顏瞥了眼被人五花大綁,要被送去窯子的徐婆子。
附耳貼向奇箏,吩咐著什麼。
“哈哈哈!”待徐婆子被送走後,馬氏仰頭大笑幾聲。
“某人啊,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呀,哈哈。”
“哎呀,我從來沒有被罰過的好嫂子,”馬氏剜了眼臉色鐵青的謝氏,“弟妹我可先走一步了。”
快被氣吐血的謝氏將下唇片咬出絲絲鮮血,攥著披風的手用力的發白。
……
次日正午。
一個瘦成猴子的男人提著一壺酒,從熱鬧的大街拐了個彎,飄向了一條小街道。
他走到一處有些破落,但還算幹淨的院門口。
“快開門呀,快開門,小爺我今天打賭輸了,心情不好。”
那瘦猴子說著,就直接去踹那單薄的小木門。
“嘎吱——”一聲,門從裏麵由一個臉抹多了白粉的老女人開了。
那瘦猴子直接一把將手放在老女人脖子上,醉醺醺的就要去親她。
“主上…,我們到了。”臉頰微紅的紫二收回目光,朝車廂內喚了聲。
那老女人詫異的瞧了眼在門前不遠處的紫頂馬車,她推攘了下使勁親她脖子的瘦猴子,連忙將瘦猴子弄進院子裏。
麵無表情的重錦才下馬車,有些疑惑的紫二問了聲。
“主上,您為何不去百花樓?”
百花樓,是陵安城有名的一處青樓,享譽天下。
而重錦今日吩咐要來的地方,卻是一處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老窯子。
百花樓和這窯子,簡直天差地別。
偷偷貓了眼重錦,還是不解的紫二撓了撓頭。
“你忘了今日早晨和我彙報了些什麼嗎?”重錦低沉喑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今日早晨,想到什麼後,紫二撓頭的動作一滯。
難不成……
不等紫二反應過來,重錦緩步朝著那院子走去。
眼看重錦曲起食指,就要叩到那破舊的小門板。
終於想明白了的紫二一溜煙就跑去使勁一拍那門板,誰想,“哐當!”一聲。
那單薄小木門倒在了堅硬的地麵,煙塵四起。
二十幾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聽見動靜,衣衫不整的從屋裏衝了出來。
紫二見到這些肥身粗腰的老女人,他臉上的刀疤都皺成了一塊。
聽著院裏時不時響起的蒼老**聲,紫二下意識的看了眼重錦。
一身鎏金紫衣,絕豔入骨的重錦站在那。
他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幹擾,自成天地。
“誰呀?”剛才那個白臉老女人理了下被瘦猴子扯亂的衣襟。
她在瞧見著紫衣華服的重錦時,“咕嚕”她聽見了自己不雅的吞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