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這話一說出口,覺得不妥的蘇靜女自己都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她為什麼要說“等好消息”這四個字。
去年的蘇傾顏,連預賽都沒有過,她此時這句話,不就是在火上澆油嗎?
好笑的瞥了眼口是心非的蘇靜女,蘇傾顏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芝麻酥糕,隨意的塞進嘴裏,她並不打算回蘇靜女的那句話。
收回手的蘇靜女垂下小臉,她佯裝平靜的低下頭。
但是,她低垂的臉上,此時全是惱意。
哎,她怎麼忘了,蘇傾顏雖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她的性格怎麼那麼狂妄自大……
她默默的將身子朝著旁邊挪去,想要離蘇傾顏遠一點。
而正吃的開心,滿嘴都是點心渣的圓圓將小胖手往自己身上的紅色小襖子一擦。
她看見自己姐姐心情好像不太好……
於是,圓圓將自己手裏的芝麻酥糕遞給蘇靜女,小胖手伸啊伸,卯足了勁要把她手中的芝麻酥糕給自己的姐姐吃。
有些不耐煩的蘇靜女瞥了眼圓圓後,就在她期待的眼光中,一把將她手中的芝麻酥糕……
捏碎!
案桌上另一邊,蘇寄藍和蘇鳳擬正在下棋。
忙裏偷閑的蘇寄藍抬頭,她用手撩了下自己的厚重劉海。
“哎呀。我說,你還是別不自量力了,”覺得蘇傾顏愚蠢的蘇寄藍不停嘲諷,“就你,你能行嗎?”
“咱們定遠侯府,去年也不知道是誰,連預賽就被刷了呢?”
蘇寄藍瞥了眼棋局,她隨意的就放下顆白色棋子後,繼續說著。
“而且,還是四樣的預賽,齊齊被刷下來。”
“是嗎?”被蘇寄藍瞪了眼的蘇傾顏此時嘴裏還吃著那塊蘇靜女給的芝麻酥糕,她嘟嘟嚷囔的說著什麼,“也不知道那個人,素誰?”
“唔…那個人,難,道素你嗎?”
蘇傾顏剛才那句話含混不清,沒聽懂的蘇寄藍頓了好會,她才想清楚蘇傾頗說的是什麼。
“你,你簡直是明知故問!厚顏無恥!”氣惱的蘇寄藍,砰使勁拍了下桌子,“怎麼可能是我!”
“我厚顏無恥?”臉上掛著笑意的蘇傾顏將嘴裏的點心全部吞入肚子後,歪了下小腦袋,“多謝誇獎啊。”
蘇寄藍瞧著蘇傾顏笑嘻嘻的模樣,她氣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
自從上次她在祠堂被蘇傾顏拐著彎說自己是豬後,她就發現蘇傾顏可比以前伶牙俐齒多了。
而且她還變得極其無賴!
語塞的蘇寄藍沒想到合適的話反駁,她拿目光肆意的在蘇傾顏右臉上的紅色疤痕上轉了一圈,狠狠罵了句“醜鬼”。
她罵完,旋即不再理會蘇傾顧,專心的下棋。
而專心和蘇寄藍對弈的蘇鳳擬,她隻是用指腹摩擦著手中的黑色光滑棋子,桃花眼輕飄飄的斜了蘇傾顏一眼。
去年的時候,蘇傾顏參加覺花宴可給了她不少驚喜。
至少,她在蘇傾顏的陪襯下,顯得她更加的不凡。
她們可是同父同母的姐妹,蘇傾顏越是無才懦弱,就會襯得她多麼的有才端莊。
她今年若也要參加賞花宴,估計去了也是給她當陪襯的。
將蘇寄藍堵的說不出話來後,吃了一塊芝麻酥糕,覺得味道還不錯的蘇傾顏再次伸手去拿了塊起來。
正當她想要放入嘴中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響起了胖墩略帶理怨的聲音。
“小跟班?”它的聲音軟糯軟糯,一下就讓蘇傾顏覺得心間一軟,“你難道忘了,你前幾天答應偶的事情嗎?”
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傾顏條件反射的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