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親自領兵去收服,叛亂了的藩鎮首領。
取下他們的首級,然後在父皇的千秋誕辰盛宴上,提出自己想要的賞賜。
他要,娶她。
想到這裏,重錦的暗眸漸漸沉了下來。
他前世,性格溫潤平和,認為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
因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喜愛的一位,他一出生,就深受父皇的喜愛。
他也從不曾掩飾自己的聰慧,自然而然,前世的他成為了眾皇兄眼中的刺。
每次被皇兄們捉弄,他都多番忍讓。
他前世,一帆風順的成為了太子,然後登上皇位。
他自以為,自己的江山無比的穩固,他的兄弟都是真心的為他好。
隻除了他身來帶有的劇毒,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誰想…,他那樣狼狽的被重熠等人,從皇位下趕下來。
他被趕下皇位後,就被關在九層玲瓏塔的塔頂。
整日與黑暗為伴,與鼠蟻同住,他就這樣在黑暗裏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直到死去。
重錦一下將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發白,頓時一陣劈裏啪啦的骨節聲響起。
前世,他忍讓自己的皇兄們一世,最後自己依舊沒能逃過被皇兄們殘殺。
而在最後,他才發現,自己如果懂得將自己的真實性格實力隱藏起來,多一些縝密冷靜的心思。
他,一定能玩過他那一群皇兄。
既然,他們兄弟之間,注定要互相殘殺。
他無論怎麼,也逃脫不了。
那他,為何不正麵的迎上他們的出擊。
既然他有幸重生一世,那他這一世,他不會和上一世一樣,性格溫和的如同一隻無害的小綿羊。
他這一世,要成為狼。
一匹,凶狠暴戾的狼。
……
第二日。
天邊才出現一絲金光,在床上輾轉了大半夜才睡著的蘇傾顏,一下從床上坐起。
想起昨夜,水眸微皺的蘇傾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鎖骨。
鎖骨下麵一點,白皙的皮膚上,赫然有著一排已經結痂了的齒印。
傷口已經結痂了?心裏詫異的蘇傾顏拿手去觸碰了下,那凹凸不平的肌膚。
指腹用力,她突然將那塊齒印按了下去。
預想中的痛感沒有襲來…,蘇傾顏的心裏泛起一絲怪異來。
昨夜重錦咬的那般用力,她原以為,自己這傷口得好幾日才會結痂……
難道是因為她修煉至尊醫毒體…,所以才好的這般快嗎?
外室突兀的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聽見腳步聲的蘇傾顏連忙把白色褻衣的衣領拉好。
“姑娘,您起了?”幼翠一手端著銅盆一手撩開珠簾,進了內室。
在她身後,還跟著奇箏和好幾個小丫環。
蘇傾顏沒精打采的點了下小腦袋後,就任由她們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片刻後。
蘇傾顏一屁股坐在梳妝台旁邊的繡墩上,她在一看清銅鏡裏麵的自己時。
頓時用手一拍自己的腦門。
她的熊貓眼好嚴重啊……
昨夜都怪重錦那個死妖孽,將她折騰了那麼久。
在她身後的幼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蘇傾顏眼皮子底下的那一片青色。
“姑娘,您可是昨夜沒有睡好?”
等她這句話問出聲,同樣頂著熊貓眼的奇箏跟著湊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的。”
“姑娘,”奇箏將自己的手,搭在蘇傾顏的肩膀上,“您昨夜不會和我想的,是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