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這麼多都是因為想你[捉蟲](2 / 2)

上了馬車,許長安記恨著薛雲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嘴巴親腫了的事情,一度不肯開口接話。隻默不吭聲地抖開備好的幹淨衣物,動作粗暴地替薛雲深換了濕透的外衣。

薛雲深哄了半天,見許長安還是不搭理他,不由語調委實很是可憐兮兮地道:“長安……”

聽了這句頗為不要臉撒嬌,許長安沒好氣地斜了薛雲深個眼刀。

甫一得到回應,薛雲深立馬舊態萌發,整個人拱進了許長安懷裏,嘴裏顛三倒四地喚著“長安”“長安”。

遭了這麼通小奶狗似的亂滾,許長安心裏再惱怒,也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專心致誌地安撫起懷裏的殿下來了。

查將軍披著蓑衣騎在馬背,在他的殷勤領路下,一行人“鳩占鵲巢”地霸占了他的小院子。

自知道傍晚會下雨時起,頗有先見之明的查將軍便提前吩咐人備了熱湯,又煮了薑湯。許長安按著死活不肯喝的薛雲深,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薛雲深依舊無動於衷。

逼得許長安沒辦法,幹脆直接上嘴喂了。

唇肉相貼,溫暖的薑湯被緩緩渡了過來。原本佯裝不情不願的薛雲深,一邊抬手扣住許長安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一邊自得於自己的老謀深算。

親著親著,兩人都有些情.動。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許長安忽地退開了薛雲深的懷抱。他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往薛雲深方向看。

“唉,嘴上說的大方,真要動起手來,沒經過人事的雛兒就是容易害臊。”許長安自我唾棄地想著,稍稍走了會兒神的後果,就是讓側躺在羅漢塌上的薛雲深摸了過來。

骨肉勻稱的手指輕輕地搭到許長安腰間,意有所指地摩挲著他的腰帶,薛雲深探過身,隔著一張四方小案幾,緩緩靠近了許長安裸.露出來的一截修長脖頸。

感受到薛雲深越靠越近,許長安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溫熱的嘴唇貼上白皙脖頸的刹那,許長安再也承受不住了。他伸手把薛雲深往羅漢床上一推,翻身坐了過去。

連日以來被狠狠壓製的情.欲在這一刻傾泄而出,許長安胸膛劇烈起伏著,他通紅的眼睛望著薛雲深同意充斥欲望的眼眸,繼而俯身親了上去。

分不清是誰的牙齒磕上了誰的唇肉,毫無章法的吻反倒更容易激起劇烈的情感。主動不過三息功夫的許長安,在薛雲深無師自通的嫻熟技巧下,不僅很快變主動為被動,更是除了胡亂呻.吟外什麼都不會了。

坦白來說,如果沒有無意間碰到薛雲深腿上的傷口,而引來一陣吸氣聲的話,許長安說不定要在這夜提前將洞房完成了。

欲望在見到滲血的紗布時消散地幹幹淨淨,許長安衣衫不整又驚慌失措地喊來了查將軍府中的仆從,想連夜讓人去請大夫。

好在查將軍深謀遠慮,為了防止墨王殿下整日爬上爬下折騰得傷口惡化,早早就請了大夫在府中住著。

大夫來得很快,被驚動的眾人還未七零八落地趕過來,大夫已經診斷完下好了方子,差人抓藥去了。

薄暮與楚玉忙著應付聞聲而來的眾人,許長安按照薛雲深的指引,翻出了裝上好創傷藥的瓷瓶。

“疼……”強忍了一路都沒露出破綻的薛雲深,開始哼哼唧唧地嚷著痛。

“痛死你算了,有傷口不早說!”許長安的語氣很是惡劣,顯然對薛雲深不知愛惜自己的行為頗為不滿。

不過說是這麼說,上藥的動作卻放輕了許多。

見二位主子目中無人的打情罵俏,委實不好杵在當場礙眼的薄暮,悄悄與楚玉使了個眼色,兩人輕手輕腳地掩門退出去了。

上完藥,無視薛雲深沐浴更衣的要求,許長安替他擦了身子,而後又強行喂了他大半碗雞湯,一整碗飯,直把他喂得肚子微微鼓起才罷了手。

“長安,”薛雲深揉著肚子,試探地商量道:“我傷到的是腿,明天能不能自己用膳?”

“不能。”許長安冷酷無情地拒絕道,他拿自己的腰帶在薛雲深腰上比劃了一下,發現三月不見勻出來的一截多長了半尺。

“怎麼瘦了這許多?”許長安低聲問。

先時剛見麵,許長安隻發現薛雲深雙頰有些消瘦,以為是奔波勞累導致的。卻不想脫了衣服,才知曉裏麵掉肉掉得更厲害。

枕著許長安的雙腿,薛雲深抬手蹭了蹭許長安的下巴,然後老實道:“想你想的。”

許長安:“……”

薛雲深原以為這回許長安又不會回應,沒料到不過片刻,便聽到啞聲的一句話。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