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8-0160(1 / 3)

沈聰手順勢用力, 聞言, 笑了起來, “正好, 我幫你暖暖身子。”衣衫落地, 他抬起她的下巴,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邱豔身子發軟,他力氣重,雙手圈著她, 連退縮都不能。

分開時,她已氣喘籲籲,大口大口吸著氣, 沈聰低頭, 見她雙唇已微微腫了起來,眯起眼, 打橫抱起她往炕上走, “再給你找塊暖和的地兒。”邱豔臉貼著他胸膛, 羞得說不出話。

竹影晃動, 屋內響起粗重的喘息聲, 隨著男子如暴雨急驟的攻勢, 不一會兒,身下的人兒猶如雨中戰戰兢兢的花枝,嚇得繾綣著身子, 一抽一抽的打顫, 雖懼怕暴雨,卻又期待它驅走周身炎熱,糾結片刻,終於,打開了身子,慢慢攀附,試圖挽留……

他有心折騰,不急著完事,雙手舉著她的手撐過頭頂,眼神,細細描摹著她的眉眼,新月眉,桃花眼,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少有的美人,而此刻,美人正半眯著眸子,波光瀲灩的望著他,嘴裏嗚嗚咽咽說著什麼,沈聰磨蹭兩下,低頭,湊到她耳邊,壞笑道,“豔兒,說什麼呢,我聽不清。”

邱豔渾身上下像有千百隻螞蟻爬過,癢得難受,偏生,說不出具體的位置,沈聰溫熱的呼吸噴在耳朵邊,她雙腳一蹬,哭了起來,眼角的水霧彙聚成淚,落入枕間,他倏然停下,湊到她耳朵邊,繼續問道,“豔兒,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突然一下,邱豔睜開了眼,眼神迷離的望著他,扭著身子,連連搖頭,嘴裏哭個不停,隻是哭,沈聰擔心她哭得厲害了,吵醒沈芸諾,當初起屋子的時候,他考慮的是賭場裏常常來人,沈芸諾是姑娘家,住隔壁的話難免會碰到那些人,因而,特意把兩人的臥室分開,沒想著,倒是成全和他和邱豔辦事,手捂著邱豔嘴巴,避免她大叫出聲。

往回,他隻顧著自己,從未認真觀察過她的表情,這會兒,隻覺得十分妖媚,微微一動,感覺她不耐煩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柔媚無骨似的纏著他,沈聰將她微微拉開,低下頭,鬆開手悠悠道,“豔兒,這會兒,你想說點什麼?”

他記得她叫他的名字,似喜似悲,如泣如訴,他想再聽聽,打定主意,愈是磨著她。

“沈聰,你,你……”

“我什麼?”

邱豔說不出來,抿著唇,又哭了起來,沈聰也不太好受,汗順著臉頰緩緩低落,至她腰上滾落,他呼吸一沉,“豔兒,再叫我。”

邱豔搖著腦袋,沈聰的手滑至她眉眼處,啞聲道,“豔兒,睜眼瞧瞧我。”

“沈聰,我,我難受。”

沈聰張揚的挑了挑眉,雙手扶著她的腰,他已到了極致,忍不住了,沉身沒入的那一刻,感覺到她繃直了身子,隨即,她又哭了起來。

沈聰捂著她的嘴,劇烈喘息著,她盡了興,接下來,便是他了。

光若隱若滅,屋裏的哭聲漸漸小了,接著響起微弱的求饒聲,聲音半是氣惱半是委屈,到最後,又轉為哭聲……

事後,她暈了過去,沈聰掀開被子,皺了皺眉,抓起邊上的衣衫,將汙穢擦拭幹淨,隨後,推開門,準備去灶房將碗筷洗了,順便瞧了眼沈芸諾屋子,屋子隔音效果好,該是聽不見的,如此,放了心,去灶房把碗筷洗好,打水,替邱豔擦了擦身子,水暖暖的,她並沒清醒,收拾好一切,沈聰又推開窗戶,散散屋裏的味兒,兀自在桌前坐下,倒了碗水,雙手握著,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許久,碗裏的水早已涼了,他收回目光,起身,關上窗戶,上床摟著邱豔,他身上冷,邱豔往邊上挪了挪,沈聰把她拽了回來,往後,他和邱豔可是要綁在一起過日子的人,一輩子。

風吹過樹梢,偶有積雪落下,啪的聲,動靜有大有小,邱豔睜開眼,身邊的人還躺著,邱豔側過身,卻見他睜著眼,正目不轉睛得望著自己,嚇得邱豔差點驚叫出聲,緩過勁兒,問沈聰,“你何時醒的?”

昨晚,兩人折騰到什麼時辰她不記得了,最後,精神不濟的暈了過去,這會兒,四目相對,邱豔不好意思,動了動身子,才發現,他還摟著自己,“還不起嗎?”

“不著急,你冷不冷?”

邱豔不解,誰知,被他拽著手,緩緩滑向一地,猛地下,臉色通紅,“你。”

“我有點冷了,你幫我暖暖。”

邱豔來不及拒絕,剩下來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再醒來,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邱豔想起昨晚來不及洗完的碗筷,著急要去灶房,沈聰動作緩慢,身心舒暢,火氣沒了,語氣低了不少,揶揄道“這會兒去,阿諾都收拾完了,再說,你出去怎麼和阿諾說,難不成阿諾問你昨晚怎麼沒洗碗,你說急著和我洞房了?”

邱豔麵皮薄,聞言,臉頰緋紅,扭頭瞪沈聰一眼,急眼道,“那怎麼辦,左右得出去,否則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當不知道這回事兒就好,阿諾不喜歡刨根問底,不會追著你問的,幫我挑身衣服,趁著今日有空,我們去青禾村看看爹,順便把年禮送回去。”沈聰掀開被子,露出硬實的胸膛,邱豔瞥了眼立即低下頭,遲疑的走到衣櫃邊,見著裏邊擱的衣物時,手頓了頓,給他找了身衣衫,沈聰皺眉,“這麼厚,穿在身上跟傻子似的,換件。”

衣衫是邱豔特意為他做的,擔心他出門要債冷,叮囑他買厚實些的布回來,衣衫做好後她就放衣櫃裏擱著,起初以為沈聰舍不得,留著過年穿,她心底有點小竊喜,起碼,他心裏珍貴她送的衣服,出門要債,到處走,衣衫和鞋子磨損得快,而且,莊戶人家,為圖喜慶,置辦新衣服在過年那天穿,預示來年有個好兆頭,沒成想,他是不喜歡才沒穿的,邱豔心下難過,拿著衣衫反反複複的瞧,低聲道,“這衣服挺好看的,布料厚,穿著也暖和。”

“醜。”約莫等得不耐煩了,沈聰站起身,自己選了身衣衫,對邱豔手裏的衣衫視而不見,掀開衣服,穿衣的動作幹脆利落,完了,見邱豔手裏握著衣衫,神色木訥,他皺了皺眉,“這衣服,下回改小了,送給爹,他老人家一定高興。”

邱豔撇嘴,邱老爹的她準備了,想到他說醜,便道,“你不是說醜嗎,爹會喜歡?”

“你送的不管美醜,爹看來都是好看的。”

邱豔隱隱覺得他話裏意思不對,待沈聰走到門口了,她才明白過來,沈聰的意思該是邱老爹愛屋及烏,那為何,他自己卻不喜歡,想到某種可能,邱豔臉色微變,擰了擰眉,心裏空落落的,把衣衫放回衣櫃,關上衣櫃門,回想邱老爹之前與他說的那些話,沈聰心裏該是有她的,如此想,心境明朗不少。

她記著昨晚沒洗完的碗筷,當著沈芸諾的麵,總抬不起頭,幫著布置碗筷,隻字不提碗筷的事兒。

沈芸諾見她渾身不自在,以為她哪兒不舒服,上下打量的問道,“嫂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邱豔一怔,麵上有些燙,以笑遮掩了過去,“沒有,想著你做早飯,我心裏過意不去,阿諾,往後,你在屋裏多睡會兒,早飯我來做吧。”成親那會,她就想著要好好對沈聰和阿諾,然而,成親後,阿諾幫襯她頗多,邱豔聽過不少姑嫂關係不和的事兒,遇著阿諾性子好,她反而偷懶了。

“沒什麼,往回不也你做的飯嗎?咱一家人計較來計較去,反而客氣了。”邱豔沒嫁進沈家多是她做飯,都習慣了。

邱豔點了點頭,碗筷的事兒算是掩飾過去了,心裏的石頭落地,人也輕鬆起來。

今天去青禾村給邱老爹送年禮,第一份年禮,沈聰準備得格外用心,有肉有雞蛋,還有一包糖一包點心,邱豔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因著沈聰瞧不上那身,她想著改小了給邱老爹穿,到時候一並送過去,離過年還早著,不急於一時半會,過年再送也不遲。

沈芸諾不太樂意,讓他們自己去,邱老爹是邱豔娘家,她總去不太好,成親後不比成親前,成親前她去邱家多少有和邱豔搞好關係的意思,成親後,她總跟著走親戚,外人怕以為她們是上門打秋風的,不太好。

沈聰蹙眉,以為沈芸諾不高興,誰知,沈芸諾臉上漾著歡喜的笑,“青天白日,不會有什麼壞人,我在家把門關上,哪兒都不去,不會有事兒的,哥哥和嫂子去就好。”

邱家是沈聰嶽家,沈芸諾覺得自己去不太合適,之前是她心裏害怕,這些日子,已經好很多了,她能一個人,而且,想多留些時間給二人。

邱豔從沈芸諾開口就留意著沈聰神色,生怕沈聰將事情怪在她頭上,認定她對沈芸諾做了什麼,見沈聰沉思不語,心中愈發忐忑,誰知,沈聰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她,並未有其他含義,可她一顆心仍不上不下的懸在空中。

良久,才聽沈聰道,“你不去就算了,把門關好,若來人,找地方藏起來,我和你嫂子吃了午飯就回來。”沈家老宅那邊,如果沈老頭或沈西再起幺蛾子,他不會再顧忌那些事兒,寧肯阿諾之後不好,也不會給他們欺負阿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