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岸站起身,看了徐淵一眼,徐家家主一時之間竟是老了許多,一臉痛心得看著徐銘玨的屍體,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沈子岸走到徐淵麵前,作了個揖:“兩位節哀順變。相信令公子,也不願看到二老如此,還是要注意身體。”
徐淵從椅子上站起身,向著沈子岸抱拳,單膝跪地。
“賢侄,不,盟主!你一定為我兒查明真相!不能讓我兒枉死啊!”
沈子岸趕緊將徐淵扶起。
“您快起來,晚輩定當竭盡所能查明真相!”沈子岸將徐淵扶回太師椅,現在沈子岸是武林盟主,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是要沈子岸處理。
沈子岸安撫好徐家家主,將發現屍體的丫鬟叫來問話。
發現屍體的是徐銘玨的貼身丫鬟月牙,月牙被人帶上來,整個一副被嚇傻的樣子,渾身都在顫抖,看到徐銘玨的屍體立刻就轉過身,撲倒另一個丫鬟懷裏。
“是你發現的你家少爺?”沈子岸看著眼前的丫鬟,小丫鬟看起來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長那麼大,應該還沒有看過那麼血腥的場麵,哭得梨花帶雨的。
“是……是的……”小丫鬟一邊哭,一邊努力克製抽噎聲回答。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發現的?”
“我……今日午時,少……少爺沒有用餐,老爺讓我去找少爺,我敲敲門沒有反應所以就找了管家鑰匙,結果,推……推門進去,沒想到……沒想到看到……”
說完又是開始掩麵哭泣。
隨後沈子岸又是問了幾個問題,基本上知道了大致的過程。
經過蘇星河的初步查看,徐銘玨應該是在昨晚醜時被殺,知道今天午時才會被發現死在自己的房間。
房門的鑰匙隻有徐家家主,徐銘玨自己和管家有,徐銘玨的臥室,沒有被人強行進入的痕跡,窗戶和屋頂,也沒有被人入侵過的痕跡,那就是說,徐銘玨是自己給屋子上了鎖?
徐銘玨還能將自己的心挖出來不成?
沈子岸皺起眉頭,徐銘玨的武功說不上多好,但是也絕不能說是差,徐家的守衛本就森嚴,時至武林大會期間,各派武林人士來來往往,即便是在深夜,要說不驚動任何人將徐銘玨殺害,這個人的武功不得不說是高明。
徐銘玨的身體並沒有明顯掙紮過的痕跡,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下了迷藥。
沈子岸看四周圍滿的人,給蘇星河檢查屍體造成了極大的困擾,立身向眾人鞠了一躬。
“各位武林同道,此事著實蹊蹺,沈某定當查明真相,還請各位先行散去,在各房稍作休息,事出突然還請各位暫且將日程往後推一推,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暫時留在徐家。”
沈子岸這話一出,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有人覺得在理,武林大會期間出事情,凶手指不定就混在自己是的師門之中,要是不趕緊揪出凶手,也是後患無窮;也有人覺得沈子岸這是將大家都當成了凶手,唯獨他自己摘了個幹淨,這人死在醜時,凶手指不定早就跑了,憑什麼就說凶手在他們中間。心下雖是這麼想著,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隻是用眼神表達著不滿。
各派的掌門陸陸續續到齊,讓眾人聽從沈子岸的話回到客房。留下了武林各派的掌門,共同查案,找出真凶。
徐淵也在徐家設置了守衛,確保無可疑人等進出徐家。
“阿彌陀佛。”玄真大師慈悲為懷,看見徐銘玨的慘狀不由得心疼,給其念起了往生咒。
“沈盟主,現在可有線索。”虛郢道長知道沈子岸將眾人散去,定是有所發現。
“各位前輩,你們可有聞到一股香氣?”沈子岸走到徐銘玨的屍體旁,蘇星河卻打斷他的步伐。
“你們先不要過來。”蘇星河讓李亦歌將之前收集的齊方涯的血液,遞給自己,打開瓶口輕輕滴了一滴在胸口的傷口處。
眾人屏息,卻發現毫無反應。
蘇星河拿出新的藥筒將徐銘玨的血液也收集到藥筒內,因為事情高頻發生,蘇星河用寒玉做的藥筒也耐不住血液凝固的速度,蘇星河甚至起了去找江寒在他身上再割一刀取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