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原以為你會把玉簪給蘇……誒,在初九麵前,就不說這些了。”
太後故作無事的看了初九一眼,掩麵歎息。
初九有些不以為然,這樣挑撥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了,不過,太後一再提起蘇酥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用心,當初,蘇酥與祁子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都是命。”
恭王的聲線依然很冷,半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
太後的眼中卻光芒更盛,在她看來,他越是想要粉飾太平,越是找不出異樣的情緒,證明他的心中對蘇酥越是執念。
“熠兒不是逆天改命之人嗎?當初的皇位之爭,熠兒可是半點不信命。”
太後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將茶杯放在石桌上麵,微笑的看著他。
“兒臣向來相信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逃脫不了的宿命。”
太後對以前的恭王了解頗深,有些震驚這樣的話是從他嘴中說出的。
他稍稍低頭,將一半的臉隱於陰影中,整張臉晦暗不明,可惜了,他不是以前的恭王,或許,這就是母妃當初選擇一明一暗的原因吧?
恭王的雙手交叉而握,瞬間緊了一下,卻又馬上放開了,他不能在這隻老狐狸的麵前露出任何馬腳。
初九看著他,微微有些心疼,她從來不是一個相信命運的人,也從不屈服於命運兩個字。
當初,祁子熠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模樣,卻讓她難過心疼。
原來,心疼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不需要什麼驚天動地的理由,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會將整顆心融化。
“宿命嗎?你母妃就是太相信宿命,不然的話,南苑國的太後就是她了。”
想起前塵往事,城府深如太後,聲音也微微發抖。
恭王不可置否,母妃從來不是一個相信宿命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安好的站在這裏,二十幾年前就已經解脫 了。
“那您的玉簪呢?又打算給誰?憐妃嗎?”
他並不想與太後繼續討論母妃,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人,將他帶到世上又將他一生埋葬的女人。
聞言,初九一愣,玉簪?什麼玉簪?
恰逢太後稍稍晃了下腦袋,初九才看到,太後的發間,插著一通體雪白的玉簪,那玉簪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對了,除了顏色有些差別,太後頭上的玉簪與自己發間的那根,幾乎是一模一樣。
“憐妃還不夠資格。”太後冷哼了一句,語帶可惜的說,“本宮本想將它送給顧家丫頭,真可惜,她福薄。”
初九的心一抽,顧家丫頭……指的是她嗎?
“她不是福薄,是太傻。”恭王的語氣不由得放柔。
是啊,她是傻,傻到為了祁子修那樣的人,一敗塗地。
“看來,熠兒對顧家丫頭似乎有情。”或許,連恭王自己也沒有發現,提到顧輕歌的時候,他的語氣總是不由自主的放柔。
“母後,皇上曾經下旨,任何人不許提起顧將軍。”恭王一愣,原來,一直都是自欺欺人,自己的表現在別人看來,就那麼明顯嗎?
顧將軍……
因她曾是南苑國的第一位女將軍,許多人都會尊她一聲顧將軍,後來,再也沒人叫她顧將軍了,而是稱呼她為顧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