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心中的擔憂愈甚,想到祁子修讓人傳來的話,再結合目前的情況,莫非祁子修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這是初九能想到的最能解釋他放縱國公府的人破壞自己計劃的原因。
就像初九了解祁子修一樣,祁子修對初九的了解絕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回不去的曾經,他們之間隔著一個顧家,還有那麼多無辜慘死的人,隻有仇恨,就算不得善終的下場,她也絕不會停下她的複仇。
“你很清楚本郡主現在的處境並不好,還想合作嗎?”初九收斂了下心神,對一旁靜靜等待的柳睿的問道。
柳睿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也相信我們聯手能改變這樣的困境。”
柳睿隻當她在擔憂接下來在國公府的處境,卻不知道初九想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初九隻默默的看著他,剛開始柳睿還自信滿滿言笑晏晏與她對視,而後,被她看得心裏直發毛。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初九噗嗤一聲笑了,伸手捏了捏柳睿的臉。
“你在幹嘛?”柳睿氣急敗壞又不滿的叫道。
“還是這樣可愛一點,小小年紀就不要裝老成了,區區一個國公府能拿本郡主如何?”
初九的語氣很平靜,半點狂妄都沒有,卻讓人很有信服感。
“以後別對本少爺動手動腳,知道不?傳出去多破壞本少爺的形象。”柳睿咧了咧嘴。
“嗬嗬……哈哈哈……”初九最初隻是輕笑,柳睿更是不滿,她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得放聲大叫。
柳睿的不滿中多了幾分鬆了口氣的感覺,玲瓏默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隨後,不再守著兩人,而是默默走開。
柳睿走的時候,還是從窗戶偷偷跳出去的,房間再度恢複了平靜。
玲瓏把從相府帶出來的簡便行禮收拾好了之後,抬頭問道:“郡主,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柳駿不是喜歡裝殘廢嗎?那本郡主就成全他。”初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玲瓏點了點頭,隻要明確了郡主的相府就夠了,不管郡主想要做什麼,她最少心中有個底。
第二天一早,就有國公府的丫鬟來傳話,要初九去給柳母請安,再去照顧柳駿。
玲瓏氣憤不已,要找柳國公要個說法,卻被告知柳國公早已經出門去了。
“欺人太甚。”玲瓏憤憤不平。
郡主是什麼身份?柳母又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要求郡主去給她請安?
“柳母這是在想要壓一壓本郡主的氣焰,或者說,她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既是如此,那她就再去會一會這個柳母。
初九到柳母居所的時候,正巧遇到淩清漾陪著柳母正走出院門,一見到初九,柳母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不是我們的若歌郡主嗎?都快中午了,果然郡主的排場就是大,我是要替相爺好好管教管教了,不然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娶?”
“舅母,人家可是郡主呢。”淩清漾是也附和道。
初九上前捏住了淩清漾的下巴,狠聲說道:“看來三姐姐對本郡主的身份明白得很,三姐姐並無品階,見了本郡主為何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