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子夜的想法與初九不謀而合,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
“這件事情千萬別走漏風聲。”子夜特意叮囑道,其實,就算子夜不說,周流與玲瓏也知道事關重大,再者,他們都不是多嘴的人。
“對了,玲瓏一定要照看好墨錯。”
初九總覺得,墨錯不像是個普通的孩子,玲瓏高聲應是。
夜幕很快就來臨了,周流帶著啞姑娘到縣衙,鄭五味暫時住在定昌知縣的府上,考慮到子夜的腿是不方便,軸流才會把人帶過來。
啞姑娘看到初九,還燦爛的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樣彎彎的,很是好看。
但是,當她看到子夜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腦袋。
初九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輕聲寬慰道:“別怕,這是我的夫君,他雖然看起來比較嚴肅,卻是個極好的人。”
子夜聞言挑了下眉頭,初九的評論讓他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啞姑娘聞言,心中的懼意也沒了,在她單純的認知裏麵,給災民施粥的王妃是個好人,頂頂的大好人,這樣的好人喜歡的人,肯定也是一個好人。
啞姑娘天真的朝子夜笑了一下,子夜微微點頭,她似乎受到了鼓舞。
初九將啞姑娘給的銀子取了出來,啞姑娘一看到銀子,便比劃了起來。
“這銀子你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將它給我?”對著這般柔弱善良的啞姑娘,初九不願意端著身份,語氣也是輕柔,生怕啞姑娘受驚。
啞姑娘又比劃了幾下,嘴裏咿咿呀呀,最後手還指了指外麵的天空,十分虔誠的朝門口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她的一係列舉動讓人摸不著頭腦,看到初九等人迷茫的模樣,啞姑娘也急了,口中咿咿呀呀更甚。
“你別急,會有辦法的。”初九抓住了她的手,防止她太急,手舞足蹈傷到自己。
啞姑娘突然看到了擺在一旁的紙還有筆墨,她眼前一亮,指了指那處。
“你識字?”初九試探的問道。
啞姑娘激動的點了點頭,初九將筆墨與紙拿到她的是麵前,啞姑娘想了一會兒,埋首在紙上揮筆。
過了一會兒,她示意初九與子夜看,她的字是並不好看,七扭八歪,好在還能認得出來。
“那銀子是河神大人的。”啞姑娘在紙上寫的字。
“河神大人?”初九重複了一遍。
啞姑娘點了點頭,又在紙上寫著:“河神大人從河中來,河神大人發怒了,洪水淹了定州,每當雨夜的時候,河神大人便會到我家中過夜。”
初九有些吃驚,但是,今天她也沒有閑著,讓人去調查了一下這位啞姑娘,她出生便是啞巴,被拋棄在河邊,被一位乞討為生的孤身老婦撫養,她從小性情古怪,加上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並沒有什麼玩伴,養母過世之後,她孤身住在河邊的小木屋,並不與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