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她被抓的時候,並沒有被搜身,所以,身上的銀針並沒有被拿走。
鄭五味笑了,他轉身,背著初九,初九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 但是不行,鄭五味的身邊雷木與林老鬼,若是要打中一個人,初九有那個自信,但是,要同時打中兩個人,還是在不知道雷木底細的情況下,實在太冒險了。
“沒錯,都是我。”
初九還在思量,鄭五味便爽快的承認了,初九的手頓了頓,將銀針收了回去。
“一切都是我,命令雷木搶劫官銀的人是我,以此逼死墨知府的人也是我,定昌知縣隻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鄭五味得意洋洋。
“當時你連個知府都不是,竟然能做出這麼多事情。”初九便是要詐他一詐。
“你不用想套我的話,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讓人知道,一個死人是不會泄露秘密,也算是我跟你爹的情分。”鄭五味說道。
果然,鄭五味與淩天之間有某種聯係。
“我能來定州,因的是你爹的提拔,我搶劫官銀,是想孝敬你爹,得到知府的位子,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是你們來到定州,還撿到了墨知府的兒子,本來你把墨錯交給我也就沒事了,你卻偏偏要護著他,後來,知縣被抓,我去看他,威脅他,如果不上吊自殺的話,就要將他和啞姑娘的事情宣揚出去,再將他的家人都殺了,他便自殺認罪,但是,祁子熠還非逼著我剿匪,要我傷害的兄弟,不得已,我們隻能舍棄寨子,知縣死後,祁子熠就已經懷疑我了,在我居住的地方,好幾次看到了探子,我在水裏投毒也是你們逼的,本來以為你們就不會有精力再管那十萬兩,沒想到毒也被解開了,那可是我精心研究了十幾年的毒,那天我碰到你們在後院說話,就已經下定決定抓走啞姑娘,雖然祁子熠懷疑我,但是,他沒有證據,啞姑娘就錯在知道太多了,都是知縣害的她,你要不是多管閑事,說不定還能平安回到京城。”
鄭五味將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初九知道的,還有比較有疑問的地方,通通都說了。
“那墨錯呢?他隻是一個孩子。”初九忍著隱隱怒氣。
“他錯就錯在有個當知府的爹,擋住了我的仕途。”鄭五味冷笑,他的眼中滿滿的寒芒,接著說道:“墨家的人都要死。”他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
“那天,我看到你用我娘威脅我爹,讓我爹上吊自殺,隨後,一刀殺死了我娘,那時候,我就在床底下,是我娘把我藏在那裏,她臨死的時候,還用身子將我擋住了,我看到她流了好多血,等到你去叫人的時候,我才趁機逃跑。”墨錯一字一句都是恨意。
原來,他親眼看到了雙親死在自己的麵前,怪不得,他一直是要她提防鄭五味,怪不得,他口口聲聲說,鄭五味不是好人。
要問墨錯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且,沒有證據,隻怕是別人不信,他一路被追殺,早已經知道了隱忍和防備。